“你和韓誌楓分手了?”
“以前不都是很好的嗎?”
“分手是因為楊依吧,他前女友?”
“他厭新貪舊?”
……
我想,就算防空洞再怎麼堅固,麵對瞄準目標狂扔下來的N多顆炸彈的攻擊,它還是會崩潰的;正如盡管武藝高強卻要孤身麵對十萬大軍的將士的下場一樣——隻能戰死。
“我……”應該說什麼?
“別婆婆媽媽的。”
“說嘛,你們到底怎麼了?”
“我……”
我終於體會到小偷麵對警察的逼供是什麼感覺了,因為現在我覺得自己特像那小偷,她們左一句右一句地把我轟炸得屍骨無全。
“好了,你們夠了沒!”
這句話不是我說的,也不是一直拚命想擠進人群中拯救我的羽葉說的,更不是還沒有回來的智銀說的,而是無論怎麼我也想不到會是他的人,異常威嚴地吼出來的,而那人就是——誌楓。
“誌……楓。”
我輕輕地喊出我以為再也沒機會說出口的兩個字——我是多麼錯愕。
“你們鬧夠了沒?!煩死了!”
多虧誌楓這麼一吼,剛才還包圍著我的人都散開了。
他靜靜地出現在我麵前,安靜地微笑。似乎周遭所有的聲音所有動作所有色彩都消失了一般,我的世界隻剩下誌楓對我的凝視和微笑。像經風霜雨雪洗禮過的小草一般,在寒冬剛去、白雪初融的大地上,我的心緩緩地發芽,鑽出地麵承接溫暖美好的陽光。
“誌楓!”
楊依不知什麼時候黑著臉走了過來,一臉興師問罪的表情。我知道,也許這陽光隻是短暫的,現在根本就不是春天,而是冬天,隻要風雪一回來,白色又會重新蓋在我心上——心,被冰封。
但是,這次我又錯了,但是我錯得很高興,因為誌楓一下子摟住了我。我的頭撞到他結實卻瘦削的胸膛上,痛得很幸福。楊依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
“韓誌楓,你想怎樣,你不是和她斷絕來往了?就在剛才。”
“你搞錯了依依。”
雖然我還是有那麼點介意“依依”這兩個字,但我還是很安靜地繼續聽誌楓說下去。
“我會帶你回來是因為你說你有點暈,但我已經受夠了你每一次都用這個理由來欺騙我。”
平靜的語氣平靜地對話,我的心卻不平靜——楊依會經常暈嗎?
“我又不是每次都騙你!”
楊依像被戳穿了的氣球一樣——泄氣。
“但每次都是在重要關頭。”誌楓還是很平靜,像無風的湖麵般波瀾不驚。
“我……”楊依沒詞了?
“冰瑩,對不起。原諒我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