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看到張磊站出來,都紛紛讓到了一邊,給他留了個空位。
縛術是茅山派的術法,用符咒施展,可以禁固一定範圍的空間,這和遁甲之術有異曲同工之妙,不過縛術涉及的範圍小,遁甲之術的涉及範圍廣。張磊是清微派傳人,也擅長符咒之術,對縛術有一定的研究。
站在人群中,張磊雙腳張開,跨了一個八字,猛地蹲了下來,豎指胸前,密念了幾句咒語。
隨著咒語念動,周圍的風越來越大,張磊隻覺得一股大力朝自己撞了過來,人頓時被撞得向後倒飛而起,遠遠的落在了地上。
“噗——”落地之後,張磊噴出一口鮮血,暈了過去。
“這是王承先施的縛術,我們根本沒法解。”眾人大驚,一時不知所措,亂成了一團。
另一邊,高揚已經衝到了麻杆瞎子麵前,伸手用力的搭在了他的肩膀上,喝了句:“坐下!”
他這一掌,把氣血內丹術凝到了極致,如今他的氣血內丹術已滿,這一道力量使出來,直如泰山壓頂一般,即便是石頭,也能拍成碎粉。
一掌拍下,兩人周圍一股氣波呈圓形散開,風聲更大。
麻杆瞎子卻一動未動,他這如山的一掌拍在他的肩上,隻是讓他的肩膀晃了晃,並沒有如高揚所願坐下去。
“哼!”麻杆瞎子頭一扭,麵對著高揚冷笑道:“你來得正好!”
說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伸出手,纏住了高揚的手腕。把他拖向了自己麵前。
他的手法十分詭異,如蛇一般,高揚一個不注意,被他拖了過去。
麻杆瞎子出手極快,一隻手抓住高揚,另一隻手快速的朝著高揚的眼睛插了下去,冷聲道:“你的眼睛很不錯,給我!”
手指如刀,未及麵,冷意已襲遍了全身。
高揚心裏一驚。頭後仰,腰一個鐵板橋,硬生生的彎了下去,避開了他的這一插,同時腳用力,朝他的雙腿掃了過去。
麻杆瞎子抓住高揚的手不放,身手十分靈活,腳下輕動,手指和蛇。招招往高揚的臉上罩去,目標直指高揚的雙眼。
高揚如今已經練成遁甲之術。可實力比起麻杆瞎子來,還是遠不可及,雖然可以暫時纏住他,可時間一久,自己肯定會十分危險。
九星合一的時間總共隻有十幾分鍾,隻希望能把這個時間堅持完,到時麻杆瞎子就算有再大的能耐,也敵不過在場這麼多的風水師。
羅天列和齊長生這時已經完全沒了主意,眼看天色越來越黑。相門中堂的陣法就要啟動,牙一咬,也坐了下來,和麻姑三娘子等人一起念起了散氣訣。
現在不是計較個人恩怨的時候,稍有不慎,全都得死。
散氣訣是為了散掉相門中堂陣法積聚的陰陽之氣,念動散氣訣可以抵禦陰陽之力。使陣法威力大減,無法啟動。
如今再對付麻杆瞎子已經沒用了,散掉相門中堂的陰陽之氣才是關鍵,要不然日食正中時。陣法就會啟動。
而這裏能念散氣訣的人,除了他們五人,再無其它了。
這是一個分秒必爭的過程,陽光一點一點的暗掉,漸漸的變成了黑暗。金光閃閃的太陽,慢慢的被吞噬,隻剩下一個月牙了。
高揚始終不是麻杆瞎子的對手,交手沒多久,就被麻杆瞎子一掌震飛出去,倒落在了地上,“噗”地噴出了一口鮮血。
“高揚!”龍香如一驚,跑過去把他扶了起來。
風沙更盛,而此時,太陽的最後一點光芒也被掩蓋,世界陷入了完全的黑暗中……
“哈哈……”麻杆瞎子瘋狂的笑了起來,衣衫狂舞,像個瘋魔。
隨著日食正中,相門中堂的九星吸魂陣法也啟動了起來。一黑一白兩道氣息如同潮水一般從地底湧出來,在相門中堂的上空轉動著,漸漸形成一個旋渦……
相門中堂外,整個京城陷入了黑暗中,街上的路燈全部亮了起來,各個商鋪和民居也打開了燈,如同夜晚。
街上塞滿了車,突然而來的黑暗造成了幾起交通事故,喇叭聲和謾罵聲頓時響成了一片。
廣場中間的大型液晶屏幕裏,新聞主持人正在播報新聞:“今日午時13分,將迎來百年以來時間最長的一次日全食,維持時間將持續二十五分鍾……”
警察從遠處趕來,處理著街上的事故,警車閃爍,無線話聲連綿不絕,整個京城,陷入了混亂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