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影慢慢的走進相門中堂,臉孔從陰影中顯現出來,正是高揚。。
今天的他依然穿著平時的花襯衫,吊亂褲,並沒有因為這隆重的場合而換一身行頭。
在他的身後,依次進來了兩個人,一個是龍香如,一個是林風,兩人護著高揚前來,如同左青龍,右白虎,冷著臉,氣勢十足。
在場的人都看向高揚,每個人的臉上都顯出了驚訝的神色。
特別是張冠友,隨著高揚走近,他的瞳孔猛烈的張大著,越來越大。
高揚還是高揚,人還是一樣的人,不過令人心驚的是,他身上的氣質卻是完全不同,以往的他雖然本事高強,卻性格滑頭,總給人一種吊兒郎當的感覺。但現在,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隻有一個字——冷!
如同高山上的千年寒冰一般,還未近身,冷冽之氣便傳遍了全場。
那種冷然的氣質,令張冠友的臉色不經意的抖了抖……這種感覺,太像被一條毒蛇盯上,無法逃脫,十分無力。
為什麼隻是隔了十幾天,這人的氣息就完全不同?張冠友疑惑的想著。
以前高揚在他麵前,如同一盆清水,有多少功底,一目明了,但現在,卻如同冰寒深淵一般,怎麼也看不到底。
他又哪裏知道,如今的高揚不是當初的高揚,當初的高揚隻不過是一個小風水師,而如今的他。卻是打通了氣脈,氣血內丹術猛增,達到六品,成就了遁甲之術的高手。
即便是麻杆瞎子和齊天生等人,感受到他的氣息都有點威脅感,何況是張冠友。
“高掌門,你要當華海的會長?”張冠友在最初的震驚過後回過神來,挑眉問道。
高揚沒有看他,隻是盯著麻杆瞎子,沒有說話。
林風在旁邊橫了張冠友一眼。傲然道:“你說呢?難道我們少主剛才說得還不夠清楚?”
他這麼說,張冠友臉色一赦,覺得十分沒麵子,不過很快轉過彎來,道:“可是會長之位是要選拔的,這次華海來的風水師不少,還得聽大家的推舉。”
說完,朝著下麵看了一眼,已經有好幾個華海來的風水師打算躍躍欲試。
“除了我。沒有其它人。”高揚嘴唇微動,冷聲道了一句。眼光朝場下看了過去。
被他的眼光掃過,場下的風水師們如同被當頭澆了一盆冷水般,本來打算站起來的那幾個風水師,心中打了個冷顫,不由得又坐了回去。
能讓他們心裏發顫的人,實力早已超出了他們,如果為了這會長之位得罪了這樣的人,回去之後沒命享受,也是白忙活一場。還不如現在就放棄。
張冠友見本來有幾個人要站起來,卻突然又坐了回去,心裏十分不舒服,往前站了一步,問道:“華海來的同門,誰有意當這華海會長之位?”
他這麼一問,擺明了就是要暗中支持場下的人。把高揚晾在一邊。
可是場下的人早已被高揚所震攝,他這麼問,也是白搭。
連問了幾遍,也沒有人站起來。相反,那幾個本來想競選的人低下了頭,生怕被張冠友提名站起來似的。
場下人的反應很令人吃驚,不隻張冠友心裏不舒服,連齊天生的臉色也變了一變。
剛才選了那麼多會長,氣氛都十分活躍,爭搶之語不絕於耳,卻偏偏到了這華海會長之位,卻滿堂清靜,實在讓人詫異。
隻有麻姑三娘子、林老爺子和麻杆瞎子幾人坐著一動未動,似乎對這結果早已料到。
“那華海相術協會的會長之位,就由高掌門執掌了。”連喊了幾遍都沒人站出來競爭,張冠友隻好咬了咬牙,把華海會長之位宣布給了高揚。
高揚臉上沒有半分喜色,盯著麻杆瞎子,突然道:“按相門大會初定的規距,當了區域會長的人,是不是有資格競爭相門主席之位?”
他的話語一落,全場嘩然。
本以為這小子當了華海會長就該喜不自禁了,想不到他現在居然獅子大開口,要坐麻杆瞎子的位置。
這不是當麵打麻杆瞎子的臉嗎?麻杆瞎子還在這裏坐著呢,就敢說這樣的話,也不怕麻杆瞎子報複?
突然的,先前沒有競選華海會長的那幾個風水師心裏慶幸了起來,幸好剛才沒有站起來競選。這樣的人物,不是自己能得罪得起的,隻憑那氣魄,也不是一般人能比。
“你什麼意思?”張冠友大怒,指著高揚問道。
齊天生和羅天列均變了臉色,臉上出現了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