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說得深奧,連高揚的心中都有點奇怪了起來,不知道他要用什麼方法來說服這些候選人。
在中裏主持的示意下,台上的八個弟走下了高台,往大光明寺的內院走了進去。不多久,再出來的時候,他們的手中已經多了一張畫布。
這張畫布大概兩米多寬,由兩個弟共同抬著,慢慢的往高台上走去。
眾人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臉上都現出了奇怪的表情,緊緊的盯著他們,等待著答案。
而此時,卻有兩個人離席了,這兩個人分別是安倍靜水和麻杆瞎,兩人同時站了起來,帶著自己的人慢悠悠的往寺外走了出去。那態,似乎已經早就知道了答案,不想再在這裏耽擱時間。
黑澤老爺一如既往的坐在椅上,眼睛閉著,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高揚心中越來越好奇,不知道這答案究竟是什麼?竟讓這些人有這樣的反應?
台上的弟已經回到了原位站定,捧著畫布立在了中裏主持的身後。
“各位,這畫布上的內容,是昨晚我召集在場的所有家主夜觀天象測出來的答案,其中還包括了安倍靜水大人和中國的王承先先生。一共二十人,共觀天象一個時辰,最後得出的統一答案,我已經寫在了畫布上,你們可以看一看。”中裏主持說完,朝著身後的弟示意了一下。
兩個弟手中拿著長杆,分別穿入了畫布兩端,用力把畫布支撐了起來。
“唰——”畫布打開,白色的布麵上,用黑色的墨寫了一個大字,正是高揚等人寫的亂字。
所有的人都沉默了,再沒有人發生任何聲響,那四個候選人的臉上同時露出了慚愧的神情。既然是二十個家主一起測出來的答案,那就肯定沒錯了,要知道,這些家主可是當今世上最頂尖的陰陽師,如果他們的答案都不夠權威的話,那就再沒有比這個更權威的東西了。
難怪那些家主聽到自己家的候選人不服要發怒了,原來他們早就知道了答案。也難怪安倍靜水和麻杆瞎要先走一步,像這種低級的場麵,他們是連看都懶得看一眼的。
自己人打自己人的臉,在這些日本人的眼中,無疑是最大的恥辱。
“慚愧啊,慚愧啊!”中裏主持歎了一聲,攏著袖,一幅痛心疾的表情,說道:“我本以為你們全部都會通過這場比賽,正式的進入明天的式神之戰,想不到卻是這樣的結果。不應該啊……唉!”
聽到他的話,在場的人全部低下了頭,臉上表情變幻,沒有一點聲音(詭刺最新章節)。
“陰陽術是我日本最自豪的術數,這麼多年來經久不衰,想不到這幾年,竟然淪落成這樣,年輕一輩中人才渺渺,讓人心痛啊!浸yin了此道幾年的家族,竟不如一個來自中國的年輕人,你們心中有何感想?各位?”
他這話說得嚴重,已經不隻是當麵打臉那麼簡單,簡直是心痛到了致,實實在在的恨鐵不成鋼之態。如果這話不是他說出來,想必在場的陰陽師們早就翻臉了,可偏偏是他,地位重,卻是沒有任何人敢有異議。
“中裏主持此言差矣!”此時,卻有一個聲音從人群中傳了出來。
眾人扭頭一看,竟然是一直沉默不出聲的高揚。
他從自己的位置上站了起來,抬著下巴,傲然道:“陰陽術最早的發源地是中國,早在夏商之前,就有古人發現了陰陽的奧義,在戰國時期,陰陽術更是諸家中最重要的一支分脈。中國曆史悠久,這麼多年下來,國人早把陰陽之術了解得十分透徹,從單純的陰陽術分化成了現在千千萬萬的支派。本人雖然年紀尚輕,但也侵yin此道良久,身上所更是正宗,諸位雖然也一直醉心此道,卻未必了解其中真正的含義。此次比賽主要是術交流,本人覺得,沒必要說得這麼嚴重,有機會的話多走出去看看,習習,必定會大有收獲,各位的修行也一定會大大提高的。”
他早就看不慣這些日本人老是把陰陽術當成自己的國寶了,偷別人的東西是他們的專長,可他娘的偷不精,還要裝出這幅痛心疾的模樣,就實在讓人無法忍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