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之後。
上午,一輛豪華黑色轎車停在了步行街的街口,幾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從車裏走了下來。
他們走下來之後,停在一邊,小心翼翼的迎下了車上的又一個人。
這是個中年女人,四十多歲的樣,精精瘦瘦的,穿著白色的西裝套裙,裙長過膝,到小腿的位置。女人帶著一幅厚鏡片的眼鏡,幹瘦的臉上線條十分嚴厲,看起來就像民國時期的那些管家,讓人一看就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女人走下車,整理了一下衣服,由眾人擁著,朝步行街走了進去。
一行人走端莊,臉上表情嚴肅,在街上十分搶眼,兩邊的人紛紛看著他們,猜測他們是什麼人。
“確定是這裏嗎?”女人走到步行街上的一間‘高家神相’前,停了下來,仰頭看了一眼,問道。
“是的。”在她後麵的一個男人恭敬的答了一句。
女人沒有說什麼,朝著那牌下麵的樓梯走了上去。
她後麵的幾個男人趕緊跟上。
走到二樓,看到那打開的大門,徑直的走了進去。
“你好,請問有什麼可以幫到您?”裏麵,一個看起來二十歲左右,眼睛大大,一臉甜笑的女孩坐在門口的桌後麵,看到他們進來,站起來笑著問了一句。
女孩是葉紅,這幾天一直呆在高揚這裏,因為不滿意胖接待客人時糊裏糊塗的樣。就把他拉開,自己幫高揚接待了起來。
“請問高大師在嗎?”女人旁邊的一個男人開口問了一句。
“請問找高大師是要看相呢?還是堪輿呢?”葉紅不急不緩的接待著,那樣似模似樣。
“找他有點重要的事,希望可以通告一聲。”男人麵無表情,生硬的對著葉紅說道。
葉紅奇怪的看著他,又看了看他旁邊一直也麵無表情卻給人很強壓力的女人一眼,依然保持著笑容。道:“請問你們是高大師的朋友嗎?行有行規,我們高大師不是誰都會接待的。”
葉紅做起接待來一點不差,見這幾人似乎來者不善。沒有直接帶他們找高揚,反而唱起了高調,小心的應付著。
“你告訴他。我們是高漸離的家人。”女人見葉紅擋著自己,半天找不出高揚,不由出口說了一句。
“高漸離的家人?”葉紅心裏一驚,仔細的看了女人兩眼,見她雙眼雖然淩厲,卻透著淡淡的紅色,應該是悲痛所致,當下就沉默了一下。
“葉紅,讓他們進來。”正當葉紅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時候,裏麵的房間傳來了高揚的聲音。
聽到他的聲音。女人和其它幾個男人臉色變了一變,眼中閃過一抹複雜的情緒,不過稍縱即逝,卻是沒有表現出來。
“您好,高大師請你們進去。麻煩這邊走。”葉紅聽到高揚的話,帶著幾個人朝高揚的接客室走了進去。
打開門,幾人魚貫而入。
高揚坐在辦公桌後的椅上,神態輕鬆,眼睛微睜,看著幾人。在他的後麵。站著韓億和胖。
“你是高大師?”女人走進去,不等高揚招呼,徑直坐在了他對麵的椅上,問了一句。
“您是高漸離的家人?”高揚看著女人,不動聲色的問了一句。
高漸離死在華海,這些人如果是高漸離家人的話,明顯是從日本過來的,也許她們還沒了解高漸離真正的死因,如果誤認為是自己帶著高漸離去送死的話,就會很麻煩。
保險起見,還是先摸清對方的來意再說。
“我是高家的管家,楊尚花。”女人表情正經的說了一句。
咳……,高揚差點咳出來,楊尚花,這名字……配她這個樣真是有意思啊。
“你好,請問找我有什麼事?”高揚忍住笑意,問了一句。
女人看他臉色變化,不知道他什麼意思,當下臉色也微微變了變,直了直身,道:“我們在日本收到消息,高少爺在這次華海的殺人案中過世了,我們老爺很傷心,派我們過來處理後事。並且希望你和我們回日本一趟。”
“回日本?”高揚心裏一動,挑了挑眉:“為什麼?”
雖然高漸離死前有交待過自己,讓自己代替他參加日本的陰陽師交流術會,但自己並未答應,如今這高家的人過來,要帶自己回去,不知道是不是跟高漸離一個意思?
如果是一個意思,他還可以考慮,如果是為了高漸離的事糾結自己,那自己就沒必要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