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揚看著高漸離的眼睛,兩人默默的對視著。
在高漸離的眼睛裏,他突然看到了很多東西,瞬間,天地變換,他仿佛一個將軍站在了站場上,麵對萬敵軍,正在浴血奮戰。敵軍洶湧,他節節敗退,敵軍步步緊逼,瞬間殺至他的麵前。
他隻感覺到自己被敵軍包圍了,出逃無,心裏生出了一股無限的絕望,拚命的撕殺著,咬著牙,紅著眼,他拚命的反抗,不肯放棄。無數的鮮血在他的眼前飛揚,無數的刀在他的麵前晃動,刀劍以肉眼可見的速在他的眼中慢慢的放大,朝他確了下來。
他的心裏生出了恐懼,想要逃開,卻發現自己一動也不能動,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那些刀劍離自己來越越近,心像被人撕止著,想要崩潰。
他想要大叫救命,心底像有野獸嘶吟一般,讓他想要大聲的叫喊出來。
突然,在所有的恐慌情緒都衝到他的腦海裏時,腦海之中的一處地方卻突然變得一片空明,那片空明被恐慌的情緒刺激,突然像原彈爆發一般,在腦裏轟然炸響,清澄的感覺從頭頂直灌而下,溢滿全身。
高揚猛地打了一個冷顫,清醒了過來,回神一看,自己依然站在龍家的山上,麵前是高漸離深邃的眼神。胖站在他的旁邊,龍老先生和陳天剛幾人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他的心裏一緊,突然暗中捏緊了手指。
這個高漸離。居然敢暗中向自己施展幻術,他的幻術水平竟厲害至廝,隻是一對眼就讓自己陷入了幻境。
幸好自己從小習清玄術,靈台空明,在最後關頭守住了自己的意識,要不然自己豈不是要當場大叫救命?這種丟臉的事情讓他情何以堪?
高漸離一直盯著他,眼見他眼神越來越迷離。就要陷入自己的幻境之中,卻突然一震,醒了過來。眼神清明,再沒有被影響的表現。這讓他心裏吃了一驚,同時看向高揚的眼神也不一樣了起來。從剛開始的不屑換成了慎重。
麻爺沒有說錯,這個小真的不受自己幻術的控製,自己大意了。
“龍哥,是什麼原因讓你非要動龍家的祖墳呢?這可是叔輩們的長眠之地啊,怎麼可以亂動?”一旁,陳天剛大嗓門的對龍老先生說著,話中的意思很明顯略帶阻止。
高揚和高漸離轉頭朝他們看去,臉上露出了疑惑:這個陳天剛是什麼人?
“天剛,有些事不便多說,你就不用操心了。”龍老先生淡淡的對陳天剛擺了擺手。說道。
“龍哥,你這意思就是要把我當外人了?”陳天剛不滿的道:“當年陳龍兩家先輩一起創建人字頭,一直情同兄弟,你我二人從小一起長大,比親兄弟更親。還有什麼不能對我說的呢?龍家的祖輩就是我的祖輩,祖輩的墳要動,你不告訴我,我可不高興了。”
他說話之時是對龍老先笑著說的,似乎是兄弟之情甚重,但那眼神之中。卻時不時的透出一股煞氣。
龍老先生聽到他的話沉吟了起來,沒有再說什麼。龍香如在這個陳天剛的麵前似乎也要晚上一輩,隻有聽的份。
高揚從他們的言語間依稀猜出點什麼。
人字頭也就是洪門,傳說最先的模型是清朝初期的天地會,當時的掌舵人是陳近南,不過後來經曆歲月的滄桑,在時代變遷之中,天地會分為了好幾個分支,其中最大的一個分支就是洪門,還有香港的紅星社。
洪門在內地都叫人字頭,這個高揚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不過依他先前猜想,人字頭的先輩是姓陳的掌舵,那這個陳天剛,很有可能就是陳家的後人了。現在人字頭到了姓龍的手上,隻怕他心中多有不甘,現在出來阻止龍老先生動祖墳,隻怕也是別有用意。
不過這種人字頭內部的事情他即便心裏明白,也不好插手,隻能靜觀其變。同樣的,高漸離也在一旁未出聲,想必和自己是一個意思。
“天剛,祖墳的風水有問題,影響了我的身體健康,所以我找個師父來看一看。”也許是拗不過陳天剛的糾纏,龍老先生最後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有什麼問題?龍哥,龍家先祖的風水可是當年高全恩大師擺的,怎麼會有問題?你不要被一些流的小混混騙了,要是動錯了風水,到時反而惹大麻煩啊。”陳天剛說小混混的時候,眼光瞟向高揚和胖,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