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總,等一下霍爵士見到你一定會和你談生意,到時還會有王老板在場,王老板為了得到霍爵士的地,一定會出比你高的價錢,你一會兒謹記一條,不管王老板出多高的價格,你都不要再加價,保持自己最先出的價格就可以了。”高揚一邊一邊對周中平交待著。
“不要加價?”周中平轉頭奇怪的看著他,道:“我不加價的話,那塊地霍爵士就會賣給王老板了啊。”..
“不會!”高揚堅定的搖了搖頭,道了一句。
“高大師,為什麼你這麼肯定,這中間有什麼玄機嗎?”周中平問道。
對於今天高揚和霍老先生的事情他也很好奇,不知道高揚和霍老先生說了什麼,竟可以令憤怒的霍爵士不怪自己,而且還願意和自己合作。
這個高大師的本事真是深不可測。
“玄機自然有,等你談完生意我慢慢解釋給你聽。”高揚笑著拍了拍周中平的肩膀,道:“周總,你要相信我,我是為你的生意著想,如果我要害你的話,就不會跟你來香港。”
他這話說得有道理,兩人之間的關係一直很微妙,算不上朋友也算不上合作,更加有一次衝撞,不過後來都在周中平的調和之中回複了過來。按理說兩人沒有仇怨,他是不會害周中平的,再加上他已經陪周中平來到了香港,自然要幫他。
“高大師,我相信你。”周中平半信半疑的說了一句。
兩人邊走邊說,說完已經走到了霍爵士的麵前。
在小桌的坐位上,除了坐著霍爵士和霍夫人之外,還坐著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人。正是高揚先前見過的王老板。
“周老板,高大師。你們來得好遲啊。”看到兩人前來,霍爵士站起來笑著打了個招呼。
言語之間,已經沒有了早上的怒氣。
“霍爵士,霍夫人。”高揚和周中平朝兩人打了個招呼。
“王老板。”和霍爵士和霍夫人打完招呼,周中平還轉頭朝王老板笑了笑。
王老板看到周中平也笑了笑,眼神閃了閃,沒有說什麼。
眾人坐了下來。
有侍者端來酒,高揚和周中平各拿了一杯,抿了一口。
寒喧了一陣,霍爵士和周中平還有王老板開始談生意。高揚對這些沒有興趣。也沒有注意聽他們在說什麼。反正所有的結果他都知道,聽和不聽都是一個樣。
而且他們說的內容冗長煩悶,實在引不起高揚的興趣,便端著酒杯和他們打了個招呼,站起來朝長桌走去。
長桌上擺放著各式菜肴和點心。高揚沒有吃飯,肚有點餓,便想吃點東西。
把手中的酒杯放在桌上,高揚拿起一隻盤和叉,裝了一點點心,吃了起來。
高揚一邊吃一邊看著周圍的人。
這些人都是香港的知名人士,可以經常在報紙上看到他們的麵容,他們都帶著淡淡的微笑,一幅紳士名媛的模樣。讓人覺得他們都是很正經高貴的人。
隻是這些私底下是不是像表麵上表現的這樣呢?高揚看著他們,暗暗的想了一句。
在他的眼中,場中所有人的麵相上麵都被劃滿了線條,有著各種各樣的注釋,如果機器解碼一般,分成一塊一塊。
眼光在人群中一個個看去。突然,他的眼光定格在了一個人的臉上,沒有再移開。
這個人……很熟悉,是在哪裏見過?高揚看著那人,皺著眉頭想了想。
那是一個穿著黑色燕尾服的男人,帶著金絲邊框的眼鏡,細眉大眼,皮膚***,看起來像個女人,但胸部平坦,身材修長,卻是實實在在的男人。
每個人的臉在高揚的眼中都有著線條,卻偏偏這個人沒有。這個人的臉像隱在若有若無的霧中一般,讓高揚看不真切,完全看不出他的麵相,也看不出他的命格。
這個人是誰?高揚的眉頭越皺越緊,緊緊的盯著那個男人,不願轉開。
也許是感受到他的目光,男人的眼光轉了過來,眼神透過鏡片和高揚直直的對上。
陰冷的眼神,似笑非笑,眼睛微眯,帶著霧氣。
是他?高揚心裏突然動了一下,這個男人,正是跟在麻杆瞎身邊的男人中的一個,那天在車上他看麻杆瞎的時候,這個男人曾轉頭來看了自己一眼,當時那眼神,就和現在一模一樣。
這是麻杆瞎的人,他怎麼會出現在霍爵士的酒會上?
高揚的心裏突然緊了一下,手慢慢的捏緊手中的叉,不知道這個男人有沒有認出自己,如果他認出的話,會不會去向麻杆瞎報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