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緩緩的開動,朝前而去。
一輛黑色的轎車從前麵駛過來,在道上,擦身而過。
高揚正由周中平說話,無意間抬起頭來朝車窗外望去,突然看到對麵開過來的車中,露出了一張熟悉至的臉,不由呆了一呆,整個人屏住了呼吸,朝那車裏望去。
麻杆瞎的臉在他眼前慢慢的滑過,如同記憶的車輪轉動,把兩人帶回了許多年前見麵的那一刹。
麻杆瞎!高揚在心裏吼了一聲,手貼在車窗上,心裏激動的呐喊了一聲。
仿佛是聽到他的聲音,那個坐在麻杆瞎旁邊的男人眼睛轉了一下,朝高揚看了過來,陰柔的眼神盯著他,露出了一抹精光。
兩車快速的錯過,當高揚回過神來的時候,麻杆瞎的車已經遠去,隻留下一個車屁股的影了。
“快,調頭。”幾乎是下意識的,高揚對著司機叫了一句。
他要去追那輛車,他要追上麻杆瞎,他要把他碎屍萬段,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怎麼了?”周中平奇怪的問了一句。
“快,調頭,追剛才的那輛車。”高揚沒有回答,隻是一味的喊著。
“請問是哪一輛?”司機遲疑的把車停在了邊,問了一句,這上這麼多車,平均一秒就錯過一輛,剛才那一瞬間就過了幾十輛,這位爺要追的是哪一輛?
高揚愣了愣,回頭一看,麻杆瞎的車已經彙入了車流之中,分不清楚了。
怎麼會這樣?高揚睜大眼睛在心裏叫了一句:怎麼會這樣就錯過了?怎麼突然就不見了?
屢次番的要躲開麻杆瞎,想不到在此刻見到,他竟這麼迫切的想要追上去麵對他,是因為心中的怒意讓自己的頭腦迷糊了麼?還是因為胸裏的熱血已經激蕩得要爆發?
一切的答案,他不知道,他隻知道剛才的那一瞬,他有一種要失控的衝動,如同被關在籠裏的猛獸突然看到籠打開了一般,發了狂般的想要衝出去。
“高大師,你怎麼了?”周中平坐在高揚旁邊,見他臉貼在車窗上,眼睛睜大,神色猙獰,不由擔心的問了一句。
“沒什麼。”高揚咬著牙道了一句,手暗自緊緊的握著,狠狠的閉了一下眼睛,坐回了本來的位置上。
坐回來的瞬間,他的表情已經回複成了平時的樣,波瀾不驚,除了那眼中的深邃之外,再看不出任何的異樣。
“你是不是不舒服?你剛才說想要追什麼車?你在這裏有熟人麼?”周中平看著他,不放心的問著。
“沒什麼了。”高揚轉頭看著他,道:“我在這裏沒有熟人,我看錯人了,不好意思。”
“哦。”周中平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那我們走。”
車繼續緩緩開動,高揚回頭看了一眼車流,無力的倒在了椅背裏。
為什麼隻是一瞬間的錯過,竟讓自己有種心力交瘁的感覺?是激動了?還是……壓抑得久了?
爺爺……高揚心裏道了一句,慢慢的閉上了眼睛(醫道官途全文閱讀)。
車在半島酒店門口停了下來。
服務員恭敬的為兩人開了車門,兩人從車上下來,朝酒店裏麵走去。
“你好,歡迎來到半島酒店。”門口的女服務員看到他們走進來,禮貌的朝他們彎了彎腰,笑著說了一句。
兩人走進大門,朝著前台走了過去。
“我是周中平。”周中平對著前台的一個掛著大堂經理胸牌的女人說了一句。
“周老板您好,歡迎您光臨半島酒店,您預定的房間已經收拾好了,我現在就吩咐人帶您上去。”大堂經理恭敬的說了一句,吩咐了旁邊的一個女服務員帶周中平去預定的房間。
女服務員對著兩人甜甜的笑了笑,走出了前台,對兩人做了個請的手勢,帶著兩人往樓上的房間而去了。
半島酒店是香港現存曆史最悠久的的酒店,也是香港以至全球最豪華、最著名的酒店之一,除了可以看到著名的維多利亞港的海景之外,還能見到很多的名人,其中的豪華奢侈自不必說,不管是服務還是環境,都屬上流。
兩人坐在電梯裏,高揚對於周遭的事物視而不見,他的心中,現在已經被一種激動而又狂躁的心情填滿,剛才見到麻杆瞎的那種觸動,還鮮明的在他的腦海裏,讓他對所有的事情都提不起興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