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琢磨了一下,最後還是扔出了一張,“幺雞。”他現在已經不想胡牌了,隻求不點炮。
可是誰知他牌剛打出,對麵平子哥啪地一下,把手中牌推倒。
“哈哈十三幺!就等這個做頭呢!”平子哥一把抓過那張幺雞拍在他麵前。
他身邊衣衫暴露的女人頓時扭股糖一樣地貼上去,口中嬌叫道,“平子哥好厲害!”
“我在床上更厲害。”小平頭笑起來後腦勺上的肉都在抖,他捏捏女人的臉,對洪大龍招手道,“獨釣、幺頭、門清加十三幺,一百二十三番,一千兩百三!”
“唉。”洪大龍都要哭了。跟孫子一樣,從口袋逃出一疊錢,數了一千二遞過去。
對麵平子哥一把抓過去,拿了兩張塞給身邊的女人,又在女人身上揉了兩把,道,“吃紅吃紅。”其他三個女人都湊過去,平子哥哈哈笑道,“等會贏了再給你們!”
說完,滿麵春光地把牌都推進自動洗牌機中央的窟窿,然後對著洪大龍道,“還差我三十啊!”
“是是是。”洪大龍陪著笑,心裏已經把這個家夥恨死,麻痹,一個下午輸了兩萬多,居然連三十都不放過,以前還以為他們多義氣。
不能繼續這樣輸下去了。洪大龍想要找借口脫身了,他站起來,賠笑道,“我上個廁所。”
他想要去廁所發個消息給老婆,讓老婆打電話來罵他,這樣他就可以告罪脫身了。
當洪大龍離開,那三個壯漢對視一眼。平子哥道,“就贏他個三萬吧,加上他之前的五萬,先弄他八萬也差不多了,畢竟也是熟人。”
其實他們這是約好來搞洪大龍的錢。平子哥一說話,另外兩個人也跟著點頭。
不過就在這時,異變徒生。
“轟!”房門突然被人一腳踢開,一個戴著眼鏡的四眼跌跌撞撞被推了進來,後邊跟著的,是一個身材挺高的黑皮年輕人。
四眼跌跌撞撞奔進來,口中哭道,“洪哥,洪哥……”不過他透過鏡片這一看,卻沒看到洪大龍。也叫洪大龍今天運氣好,剛去廁所。
屋裏的三男四女被這突如其來的不速之客一驚,不過隨後,那個被稱作虎陽哥的暴躁地站起來,同時手中一把麻將牌就砸了過去,口中罵道,“你麻痹,懂不懂規矩,敲門都不知道啊!”
他是衝著四眼吼叫,麻將牌幾乎也全砸到四眼臉上。
四眼看見這三個光皮,就跟看見親人了一樣連忙上去,指著高揚,吼道,“幾位大哥!是他!他把三個小東北都打傷了!是他逼著我來找洪大龍的!”
“把三個小東北都打傷了!”光皮們都是一驚。三個小東北的膽大心細又夠狠,卻被這個家夥打傷了?
“你是什麼人?”平頭小眼睛的胖子倒是鎮定地很,一直坐那沒動,陰冷的小眼睛鎖定高揚,仿佛毒蛇一般。
“我就是高揚!”高揚也是來者不善,毫不示弱地看著小平頭,反問道,“你就是什麼平子?”
“麻痹,平子哥的名字也是你喊的?”那個叫虎陽哥果然暴躁,一腳踢開身後凳子,大步走到高揚麵前。高揚這才發現,這個虎陽哥不但比他壯實,而且個子也要高一個頭!
轟地一拳。高揚根本沒有給這個紋著青龍的壯漢任何的機會,揮起老拳,一下就把指節砸在他脆弱的鼻梁上。
頓時鼻梁就斷了,鮮血川流。
不過高揚並沒有打算放過他,膝蓋又是猛地一抬,重錘一樣轟在虎陽哥的褲襠。顯然這一下比打臉上的還重,虎陽哥悶哼一聲,反抗之力都沒有,捂住褲襠,撞在自動麻將機上。
高揚如影隨形,抓起一把牌桌上放著的煙灰缸,把虎陽哥的腦袋按在牌桌上,劈劈啪啪連砸幾下,這家夥頓時滿臉是血。
平子哥也叫沉得住氣。
那些女人早就嚇得尖叫著逃走,平子哥卻依然坐在那一動不動。仿佛眼前的事跟他完全沒有關係一般,直到高揚鬆開虎陽哥,他這才開口道,“外地仔,你不要太過分!你知道我平子是什麼人,你惹上大麻煩了!”
高揚一腳踢開虎陽哥,反問道,“我過分?我在街上走地好好的,你派人來砍我,還說我過分?我不管你是什麼人,你把洪大龍給我交出來,否則我不介意再打一個!”
“你還想打我?”平子哥這才冷笑一聲,推開牌桌站起來,當他站起來,才發現他比虎陽哥更高更壯。
而隨著他站起來,後邊響起細碎的腳步聲,沒一會,十七八個拿著鐵管砍刀的年輕人就湧進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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