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嬤嬤在黎蓉珂的身後,提防著黎蓉珂會做出什麼瘋狂的事情來,慧嬤嬤無語兩個字都要寫在臉上了,真是不知道為什麼王爺的院子裏麵都是些莫名其妙的人這麼多。
太妃:“這樣的事情還要我出手,你是不是覺得你隻要顧好朝堂上的事情就萬事大吉了?”
李靜軒:“母親,兒子在朝堂上每日處理各種事務已經十分疲倦了,後院的事情若還是兒子處理,那王妃的責任在哪裏。”
太妃:“你身為家主,這也都是你的責任,平衡後院才會萬事大吉,你不是一個人啊,你的後院有著多少的女人,她們難道是你帶回來的擺設嗎。”
李靜軒很認真的想著太妃的問題:“君子誌在四方,兒子斷不會為了兒女之情荒廢正業的。”
太妃恨不得一巴掌蓋在李靜軒的臉上:“那那些女子都要被你如此冷落嗎,那你當初為何還要把她們帶進門荒廢她們的一生?”
李靜軒:“母親究竟想和兒子說些什麼?”
太妃:“你如此聰穎,母親不信你對這些毫不知情,或許你確實不知情,但你也要顧及顧及你的後院,家不寧對你而言會是好事嗎?”
李靜軒:“母親是想讓二自己多去看看嗎。”
太妃:“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你便自己好好想想吧,若是實在不願你的事情母親也不會再管。”
李靜軒轉身便走,頭也不回,太妃凝視著他漸行漸遠的背影,不禁感歎:“他簡直和他父親如出一轍,都是那般固執,我怎會料到竟生下這樣一個孩子。”
張露緩緩說道:“太妃,慧嬤嬤攜著黎庶夫人到了。”太妃聞聽此言,趕忙收斂心神,整理好自己的情緒,沉聲道:“讓她們進來吧。”
黎蓉珂:“妾姍姍來遲,愧對太妃,還望太妃恕罪。”黎蓉珂嘴上雖如此說著,臉上卻寫滿了不屑,那輕慢的神態,仿佛太妃在她眼中不過是無足輕重的存在。
太妃眼神平靜,沒有絲毫的惱怒之色。她輕輕地拿起桌上的茶杯,輕抿一口。與此同時,黎蓉珂跪在地上,隨著時間變長,身體微微顫抖著,額頭的汗水已經開始滑落。太妃並不在意黎蓉珂現在的動作,她專注地品味著茶的香氣和滋味,仿佛周圍的一切都與她無關。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黎蓉珂的膝蓋漸漸感到酸痛,馬上就要到發瘋的邊緣。太妃的沉默讓整個房間的氣氛變得凝重而壓抑。
黎蓉珂受不了了猛地站起身聲音尖銳道:“太妃娘娘這是何意?妾究竟犯了何錯,竟要遭受這般懲罰!”她的話語如同利劍一般,直射向太妃娘娘,眼中閃爍著憤怒的火焰,。
太妃冷漠地無視黎蓉珂:“黎庶夫人目無尊長,是大不敬,便罰她在自己的宅子裏閉門思過,沒有我的旨意,不得踏出門半步!”
黎蓉珂:“你。”
慧嬤嬤:“庶夫人可要慎言。”
慧嬤嬤侍奉太妃多年,其言辭間即便不見其人,亦能感受到不怒自威之勢。
黎蓉珂狠狠的瞪了慧嬤嬤一眼轉身就離開。
太妃:“你看看,我的好兒子帶回來了多少的麻煩。”
慧嬤嬤:“您啊,就是操心的太多了,已經有了新的王妃,您就好好歇息就是了。”慧嬤嬤說著給太妃奉上新的熱茶。
太妃目光呆滯地望著前方,喃喃自語的說著:“我似乎犯下了諸多錯誤,在許多關鍵時刻做出了錯誤的抉擇。甚至,我感覺自己已被同化,仿佛我從未是真正的我。”
慧嬤嬤:“自你入宮開始,昔日的純真便蕩然無存,此等宮闈之地,實難容下天真之人。”太妃微微一笑,笑容中帶著幾分淡然:“我無力左右這一切,如今也隻能隨波逐流,直至生命的終點。”
高若瑤:“慧月,這些年,多虧你一直在我的身邊,否則這漫漫長日我該如何度過啊。”
楚慧月:“姑娘。”楚慧瑤的淚水已不知不覺地彌漫了雙眼。這些年,她們並肩攜手,度過無數日夜,曆經無數謀算,唯有她知曉高若瑤這些年是如何度過的。
高若瑤輕撫楚慧月的頭發:“你也生出這許多白發來了,怪我沒把你早點送出去讓你好安度餘生,現下連個說體己話的人都沒有。”
楚慧月:“姑娘,是奴婢一直要呆在您身邊的,若是不在您身邊,這日子可要怎麼過下去啊,奴婢這一生有您便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