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姑娘。”伺候未晚的青衣侍女端著一盤點心侯在門口,輕輕喚了一聲。
好不容易才形成的氛圍即可就消散殆盡了。未晚回神,然後注意到自己的手放在不該放的地方不說,還做了些不該做的事。像是被燙了一般,未晚縮回手,藏在身後,還悄悄擦了一下,因為感覺自己手心出汗了。
“啊,啊,進來吧。”
青衣侍女步入房內,將托盤端到桌邊,未晚起身相讓。未晚直起腦袋的那刻才發現封炙竟然一直笑嘻嘻地看著她,想到剛才那副挫樣都入了他的眼,未晚破天荒得竟然臉紅了。堪堪垂下腦袋,恨不得扁幾下自己,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竟然臉紅,太丟臉了!
青衣侍女大概是察覺了什麼,放下東西後福了一下身便自行退下了。封炙見未晚還是手足無措地站著不動,遂起身,靠近未晚,摸摸她的腦袋,“怎麼了?餓了就坐下吃點東西吧。”
“嗯。”未晚也不再注意頭上的手,應言坐下開始機械般地用點心。
“晚晚……”封炙幽幽的一聲。
“啊,咳咳……”未晚差點被噎死,罪魁禍首趕忙遞茶水。看著猛灌水的未晚,封炙鬱悶了,他還沒說什麼呢,怎麼就這幅樣子了。
“司空姑娘,誒,原來封公子也在此啊,那正好。王府有客到了,王爺請二位到前廳相議。”
跑腿的小寧子又神奇地出現了。
無事了的未晚與封炙對視一眼,好奇是哪位客人到了需要他們出麵的。於是隨著小寧子去了前廳。
“封公子、司空姑娘這邊請。”
未晚進門,看著廳內已坐著的那人,覺得自己好像是做夢了。
“丫頭,愣著幹嘛,才大半月不曾見,怎麼連我是誰都不認識了?”
“老……爹”幸好未晚及時回神,思路來了個大轉彎,沒把那個“頭”吐露出來。
廳內的客人不是別人,正是未晚家的老頭——司空情。司空情聽到未晚對他的稱呼,挑眉,這出口的兩字還真是有點艱難。
“老爹啊?真是爹的乖丫頭。看來丫頭沒把爹給忘了,不錯不錯。”司空情甩著自個的破笛子上前,圍著未晚轉了兩圈,“嗯,出來幾天倒是沒把自己給餓瘦,有兩下子嘛。”
“嗬嗬,老爹,你怎麼在這呢?”為了維護自己尊老的形象,未晚上前挽著司空情的手臂,造就一副父慈女孝的模樣。
“老爹不是收到了你的信麼?既然順道,就過來看看某個私自離家的孩子。”
“嘿嘿……私自離家,怎麼可能,我可有跟譚伯交代過才出門的。”
“就你那不清不楚的交代?我看我得給你找個先生,好好教教你怎麼說話。”
“老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