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霄天溺愛的望著滿臉興奮,已有幾分手舞足蹈的靈仙兒,輕笑了一聲,“既然如此,就這麼定了。”
天漸漸的暗淡下來,一頂不顯眼的轎子由兩個劍步如飛的人抬著飛奔在荒無人煙的路上。
清優坐在軟轎中,心裏卻越來越疑惑和擔憂起來,剛才騎馬已跑了二天二夜,如今又換成了轎子,而且很明顯抬轎之人是個武藝高強的人。沒想到路途會這麼遠,本來他是不會出這趟神秘的診,要不是來人拿出一根金針,讓他辯認是否能解那上麵的毒時,他被深深的震動,那金針上的毒竟有些象是早已在江湖上消失近五十年的巨毒‘寒魅魂’!便二話沒說,準備好一切就跟隨這兩個體形矯健,表情單一,沉默無語的人匆匆出了門。
‘寒魅魂’清優沒有親眼見過,隻是在一次遇然的機會聽師傅說起過,後來又在他因救活靈仙兒,從李月華那裏得到的那本醫學葵寶——《玄醫密宗》上才發現有此毒的注解,也隻是了了幾筆,記錄的並不詳細,隻言它毒性怪異,初期反應與普通的毒沒什麼兩樣,可如果錯過初期的醫治,毒就會順著血液緩緩流淌,最後滲透到骨髓中,等到發現時已是燈盡油枯,性命垂危,毫無回天之力,最可怕的是,此毒沒有解藥!
想到這,清優的蹙緊了眉,他無法猜測中毒與下毒之人有怎樣的恩怨,不過能下如此歹毒之手,想那下毒必不是什麼善良之輩,清優如今擔心的是他能否有這個本事替中毒的人解毒,不過如此大的挑戰無疑也是讓人興奮的,就在清優胡亂猜測中轎子停了下來。抬轎的一人為他掀開轎簾,沒想到天又黑了,唉,想不到他們竟狂奔了二天三夜!
因為天黑,看不清所處的地方是什麼情況,清優一言不發的在兩人的帶領下,跟隨他們走進了一間看似普通的書房,書房裏站著一個神情焦憂約四十來歲的中年人,一見他們進來,忙迎了上來,隻是看見清優時,眉輕輕皺起,臉上微微顯得有些失望,卻什麼也沒說,
清優瞟了一眼他,心裏知道他可能是見他這麼年輕有幾分懷疑,這種現象他早已習慣並不以為然,隻淡淡的笑了笑。中年人走到前麵的書架,在書架的一個角落放著的雕花瓷瓶上緩級扭轉了一下,書架慢慢開了一道門,清優與來的兩人一起走了進去,那中年人卻並沒進,見他們進去後又緩緩將門關上了。
地道很幹燥,並不昏暗,轉了幾個彎來到了一間看上去很華麗的房間,清優輕輕蹙了蹙眉,看來這中毒之人並非尋常人,嘴角不由自主的向上彎了彎。
門,很小心的打開,裏麵的設置很清雅,華麗的大床上躺著一個長的俊俏脫俗,儀表非凡的男子,隻可惜,此時卻雙眼緊閉,麵色泛青,渾身上下都透著死氣。
一眼望去,清優吃了一驚,不等他們說話,人已經急步奔到了床前,一邊用手翻了翻他的眼,一邊手已扣在他的脈搏上,眉漸漸蹙緊,臉上卻神情莫測,熟練的打開隨身的醫藥包,拿出銀針開始施針,轉眼躺在床上的男人全身都已被紮滿了針,原本晶瑩的銀針漸漸變黑,清優的額頭也漸漸滲出絲絲細汗,立在一旁的一人忙小心的拿起毛巾替他擦拭。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悄悄滑走,空氣中彌漫著令人窒息的壓抑,不知過了多久,仿佛過了一個世紀,躺在床上的男人,身上已經被清優換了幾次銀針,銀針上滲出的血色漸漸轉成淡紅色,不在是剛開始的黑色,清憂的臉上卻仍舊沒有輕鬆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