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十一 逃脫 第三章 小曲斷人腸
曾晨的身邊，另一女子倚在他懷中，伸手觸在他的肌肉上，一陣情迷意亂，嬌憨道：
“曾晨……”
“怎麼，有事？”
那女子微微一笑，說道：
“沒事，就是想喊你嘛！”
男人感受那種年輕少女生春的嫵媚，還一把摟住她嬌美的身軀，團在懷中，肌膚相貼。
二女在曾晨懷中一陣扭動，香唇如雨點般落在他的臉頰和前胸。
曾晨閉上眼，享受著美人的優待。
此時，站在一旁的賈茹依著納悶：
“難道她們看不見我不成？”
就在這時候，兩個女子猛的轉過頭麵對著她。
她看清楚了，那是何等恐怖的一張臉，根本就不是人類的臉。
受到了驚嚇的賈茹再一次昏睡了過去。
漸漸的，昏睡過後的賈茹進入了夢境，一股強大的詭異氣流將她的意識帶到了七年前的“東方明珠戲曲學院”曲藝表演係。
就這樣，我們的故事回到了七年前。
這裏是學院附近的名人茶藝館。
茶館內的大廳，一身著做工精致的紅色旗袍的女子此時正猶抱琵琶半遮麵，一邊用纖纖細手彈奏著，一邊哼唱著如水般的吳越江南小曲兒。
茶客們品著西湖龍井，專注的傾聽著。
此時真可謂是琴美曲美人更美。
此時的她美得讓人流連忘返、如癡如醉。
白菲菲那水做的唱腔，好似在藍天白雲的秀姿之上飛舞，在秋霜的露水上徘徊。
一曲“杜十娘”帶大家百轉千迴於愛戀之間……
台上抱著琵琶的女子唱腔如水，是溫柔的水，麗質的水，清澈的水。
緩緩，流淌在心底裏，欲斷人腸。
帶一曲完畢後，茶樓的服務生來到台上對她說：
“白菲菲，二樓三號包房內的客人說想要見你。”
“是嗎？”
語畢，白菲菲從旋轉樓梯來到了二樓那件古樸典雅的包間內。
“曾老師，是你？”
白菲菲很驚訝。
“白菲菲，來快坐吧。”
男人熱情的招呼著，緊接著，他對服務員說：
“再送一杯茉莉花茶來。”
“曾老師，你怎麼會在這裏？”
她問。
“嗬嗬，我其實是這裏的常客了。這家茶樓，本身就是我叔叔開的。”
“原來如此。”
“剛才聽了你的唱腔，感覺很不錯，你跟誰學的。”
“自學。”
她很自信的回答道。
“這麼厲害。會蘇州評彈的人，越來越少了。”
“怎麼？曾老師你很喜歡蘇州評彈啊。”
“對啊，我認為，它很有味道。你可以去參加一些才藝大比拚啊，過幾天，在城市之星會舉辦一場針對大學生的才藝秀比賽，你可以去展示一下你的才藝，說不定，會有意外的好處呢。即使沒好處，也鍛煉了自己，不是嗎？”
“嗬，與其那樣，我還不如自己多掙學費呢。”
“學費？”
“我很窮，生存第一。”
“對不起。”
“時間不早了，我還要去工作。”
“嗯，不打攪了。”
她離開了包房，來到樓下的大廳繼續彈奏評彈。
她的唱腔時而仿佛從雨巷中走來，伴隨沙沙雨聲，神韻斷人腸；
時而仿佛從小橋下的溪水裏流淌出來，伴隨著叮叮咚咚的流水聲，滋潤人們幹涸的心田；
時而仿佛從竹林的晨嵐裏熏染出來，伴隨著清風洗滌著人們的思緒。
那如畫般的美輪美奐，如水般的潺潺微響；如詩般的波瀾芬芳……讓大家留戀往返。
此時，曾晨在二樓上入神的盯著她，男人的揚中洋溢著讚許和肯定的音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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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菲菲啊，你這學費，確實不能再拖了。再這樣下去，我也不好跟學校交待了。”
財務辦公室內，李會計無奈的對她說道。
“拜托了，李老師，能不能再多給我一個月的時間。我家裏人已經說了，他們在想辦法給我借錢，他們還說，到下個月的時候，一定能夠籌齊學費。”
“上次你就說這個月可以籌齊，可是呢，這個月都快過完了，你卻跟我說，學費下個月才能籌齊。你這樣做，叫我怎麼相信你啊。實不相瞞，我也就是一個打工的，為了得到會計這個工作，曾經還請校領導吃了高價飯。為了保住飯碗，我必須給學校有個交待啊，你說是吧，同學？”
“這——”
她糾結鬱悶到幾點了，一時間，不曉得該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