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芮芮又氣又惱,又無可奈何,隻好讓眾人退下,一個人鴕鳥般的躲進被窩裏。
啊啊啊……真是太丟人了!
惱火自己的耳朵,怎麼就這麼軟呢?
蕭牧辰說幾句好話,自己就乖乖上鉤了,簡直了!自己不是應該生氣麼?
大晚上的酗酒,一點意義都沒有,頭還疼!
虧大發了!
—— ——
正陽門外一片肅穆,文官和武官分兩排站立,此次出征雖然隻有幾天的準備時間,但是該有的儀式一個不少。
蕭牧辰穿了整套的帝王服飾,在大臣們的等待中坐著龍攆姍姍來遲,時間踩的剛剛好,離祭祀不到一刻鍾。
他坐上王座,眼眸如鷹一般銳利,盯著魏相看了好一會。
大盛的規矩是出征前,需要祭天祭地祭旗祭祖,告知上蒼也告慰先人。
這項工作,本來是由禮部尚書來主持,今日蕭牧辰卻點名了讓魏相來主持整個出征儀式。
魏相頭上沁出了冷汗,臉色灰白,蕭牧辰出現在祭祀場上,說明他和楊康再一次失敗了。
收起這些小心思,他顫顫巍巍的接過了那張恭行天罰的檄文《檄東海文》。
“東海國小而不處卑,力少而不畏強,無禮而侮大鄰,貪愎而拙交者,可亡也…”
魏相一愣,檄文上的每一個字都在罵人,罵東海的無能!
到底是見過大世麵的高官,魏相內心縱使再慌亂,麵上看不出一絲慌亂。
他深吸一口氣麵容嚴肅,抑揚頓挫的大聲宣告了東海的罪行。
讀畢,二十萬將士齊聲高呼:“大盛必勝!”
“大盛必勝!”
龐大的士氣,震撼全場,那些不能出征的文官武將們,腎上腺素也隨之飆升,將士的聲音環繞在京城上空,猶如軍魂所向披靡,響徹雲霄!
在場冷眼旁觀的隻有兩人,蕭牧辰和魏相。
等場上所有的人安靜了下來,蕭牧辰悠悠的開口了:“來人,將魏相拿下。”
文武百官俱在的情況下,蕭牧辰是一點麵子都不給魏相了,出征在即,皇上卻拿魏相開刀,在大盛,還是頭一遭。
所有人都愣住了,他們閉口不言,沒有一個出來替魏相求情,這樣的場合皇上將魏相拿下,那麼一定是掌握了充足的證據!
大家都默默的等著聽魏相的具體罪證。
而那些魏相一黨的大臣們,則臉色灰白,有幾人瑟瑟發抖。
他們雖然沒有直接參與刺殺皇帝的行動,但一些人心裏是知道的,不然,在皇宮中刺殺及謀反也不可能的這麼順利的進行。
魏相知道自己已經暴露了,存了死心,倒有些慷慨赴義的風骨。
他大義凜然的道:“敢問皇上,老臣所犯何罪?”
蕭牧辰冷哼一聲,沒有與魏相廢話,而是伸手做了一個手勢。
侍衛將一個女子押了上來,此女子並不是別人,而是那日在永安王府參與曲水流觴的魏明月。
此人是魏府的旁支,一個死在永安王府的“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