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佑軒看著秦王興災樂禍的樣子,不由更是鬱悶。他小聲說:“我的難處再大,還有路可走。秦王殿下,你以後有的是美人,能不能別打桔子的主意了。”這話也就穆佑軒能說的出來。他是秦王是一起長大的,現在又是郎舅關係。兩人個人說話一向比較隨意。穆佑軒一點都不希望,秦王攪和到他和桔子中間來。所以,就算是得罪秦王,他也是要宣示所有權的。
秦王原本對桔子就沒有非卿莫娶的感情。他更看中桔子的能力。他笑著對穆佑軒說:“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你既然地麼早就喜歡江姑娘,我就不橫插一杠子了。隻不過,以後你可不能把她藏起來,要是朝庭需要她出力,你不能攔著。”穆佑軒忙點頭應道:“當然。若是我能得嚐所願,我夫妻必定忠心不二,力護大楚江山永固。”
穆佑軒和秦王達成協議後,回來直奔定遠侯夫人的院子。定遠侯夫人送走秦王後,就一直很不安。她知道桔子已經回到了自己的院子裏,還讓李多銀幫著請了郎中。一切事情的發展,都不在計劃內。她讓初雨娘去桔子的院子,找初雨去問一下情況。小丫環隻說:“初雨犯了錯,正在受罰,不能見人。”
初雨現在是桔子的丫環,桔子要處罰她,就算是她的親生父母,也無權幹涉。初雨娘原本還想去求求桔子,桔子卻是病了不見人。她也隻好敗興而歸了。
穆夫人沒得到任何有用的消息,正急得團團轉的時候,穆佑軒進來了。穆佑軒也不行禮,就對穆夫人說:“娘,你為什麼這麼不安?是心裏有愧嗎?”穆夫人大怒說:“有你這麼對娘說話的嗎?我含辛茹苦地養大你們兄妹幾個,一心一意地替你們著想。你們不領情就罷了。還來戳我的心窩子。我有什麼愧的?我為我自己的兒子,把狐狸精送走,我做的心安理得。”
穆佑軒見母親氣急敗壞的樣子,反而冷靜下來,說:“娘,你們這樣把桔子和秦王送成堆,難道就沒想過後果嗎?”穆夫人冷笑著說:“會有什麼後果。秦王喜歡江家丫頭。那丫頭跟了秦王也算是高攀,將來要是有造化的話,她還能生下皇家血脈。我也算是替她選了一條好出路。”
穆佑軒聽得火氣直往上撞。他突然覺得,他印象中慈愛的母親消失了。他壓道火氣解釋說:“娘,秦王原打算給桔子請封側妃的,那是要上玉碟的。桔子要是今天真跟秦王搞出事兒來。新婚之夜沒有落紅,桔子是要擔欺君之罪的。就算是秦王能把原由擔下來,她也要留下孤媚惑主,勾搭秦王的名聲。她在秦王府也不會有好日子過的。”
穆佑軒很誠懇地對穆夫人說:“娘,桔子對咱家是有恩的。你以前也挺喜歡她的。你真忍心害了她一輩子?”穆夫人猶豫了半晌才說:“玉晨說,秦王很喜歡江姑娘的。以後會對江姑娘好的。”穆佑軒有些厭惡地說:“房表妹是妒忌衝昏了頭。娘,我們家跟秦王關係再好,將來也是君臣。如今,我剛立了大功,正是要韜光隱晦一些。你們用這樣的手段,往秦王床上送人,要是秦王有什麼誤解,咱們家這麼多年的努力,都會化為烏有的。”
帝王多疑,穆佑軒不說,定遠侯夫人也知道。隻不過,秦王畢竟還沒有做上那個位置。穆夫人還有幾分,當他是女婿的心裏。這時,她才發覺,自己確實觸到了秦王的底線。上位者不會願意,連自己的私生活,都被臣下算計的。穆夫人有些驚慌地問:“那怎麼辦?秦王那裏總要解釋清楚。要不,我明天就去見清兒?”
穆佑軒搖頭說:“不必了。秦王那裏我已經去過了,應該沒有大礙了。隻是房表妹也老大不小的了。娘,你還是找個人家把她嫁出去吧。”穆夫人卻不太願意,說:“玉晨對你是真心實意的。她長得也標致,我留著她也是為了,讓她跟著你。她就算是有些錯誤,也是為了你。”
穆佑軒板著臉說:“這麼心思歹毒的女子,我可不敢要。”穆夫人又怒道:“不要玉晨,你想要江家那個丫頭?我告訴你,你想都別想。我決不會同意定遠侯府的嫡子,娶一個鄉下來的野丫頭。這幾年來,那丫頭沒事就往外跑,根本就在家裏呆不住。我原本也不想深管,可是要進定遠侯府,這樣的女人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