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玉晨的母親對房玉晨,與穆佑軒之間的婚姻並不看好。穆佑軒太過冷硬,她不太相信,女兒僅憑一付好容貌,就能吸引住穆佑軒。定遠侯夫妻收留她這個庶妹,也是看在過去的情份上,也不會答應,讓穆佑軒納一個罪臣之女為妾的。現在定遠侯夫人鬆了口。房玉晨的母親大喜過望,再也不張羅給房玉晨找人家。房玉晨也就安安穩穩在穆家呆到了二十歲。
定遠侯夫人原本想等穆佑軒一回來,就跟他說房玉晨的事情。她實在沒想到。穆佑軒一回來就天天泡在桔子那裏。讓她要配就沒心思再張羅房玉晨的事情。定遠侯夫人雖然喜歡桔子,但是不代表她能接受桔子做兒媳婦。桔子不僅出身低,相貌也比不上房玉晨。最重要的是,桔子還是個家裏呆不住的,總喜歡往外跑。這在貴族家庭是犯了大忌晦的,像桔子這樣不顧忌名聲的,無論為妻為妾,她都不夠格。
定遠侯夫人拿自己的兒子沒有辦法,就提點房玉晨天天到桔子這裏來當電燈泡。房玉晨早就打算天天到穆佑軒麵前晃悠。她相信以自己的容貌,對一個在軍中呆了四年的男子來說,是有致命的吸引力的。現在,有了定遠侯夫人的話,她找穆佑軒更是理直氣壯了。她原本是想每天去穆佑軒的院子裏,可是穆佑軒也就她去的頭一天,接待了她一下,不過一刻鍾,就毫不客氣地趕人了。
她當時還真以為穆佑軒真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可是轉眼之間,穆佑軒就出現在桔子的小院裏。那以後,她再去穆佑軒的院子,就直接被門口的小廝攔在外麵。好在,這幾年,她跟桔子關係處得不錯。她們交往不多,也沒有大的矛盾。房玉晨幹脆天天找借口往桔子院子裏跑。
在桔子這裏,她第一次發現,這個冰冷堅硬的男子,居然也有柔情似水的一麵。這樣的穆佑軒更是吸引她,也令她對桔子的妒意無法扼止的漫延開來。
這一天,房玉晨又帶著自己做的小點心來找桔子。她一進門就對桔子說:“桔子妹妹,上次我做的杏仁酥你說是甜味重了。我這次重做了一次,少放了些唐,加了一點碎花生,來增加香味。你嚐嚐好不好吃?”桔子有些無奈的看著興致勃勃的房玉晨。桔子不善女紅,也不喜歡傳八卦。她唯一能拿得出手的,也就是一點廚藝。房玉晨就隔三差五地做些小點心,來找桔子。美其名曰:“互相討論,增進廚藝。”
可是整個定遠侯府的人都知道,房玉晨天天往桔子院子跑的目的,是為了穆佑軒。不出房玉晨所料,穆佑軒來的比她還早。他淡淡地看了房玉晨一眼,從盤子裏拿了一塊杏仁酥,償了一償,就對桔子說:“這杏仁酥做得不錯,香味很濃。你償償。”說著,還拿起了一塊,送到桔子嘴邊。
原本穆佑軒在房玉晨麵前,對桔子知道保持一些距離。可是,這都連著好幾天了,房玉晨天天來桔子這裏宣示存在。穆佑軒已經忍到了極限。桔子也不樂意,房玉晨天天來打擾,她跟穆佑軒兩個人的世界。可是桔子在定遠侯府住了這些年,多多少少知道定遠侯夫人的一些心思。她不想跟定遠侯夫人的關係搞僵了,以後讓穆佑軒難做。她也就隻能忍了。當然,前提是就算房玉晨天天打扮的花枝招展,穆佑軒都像是沒看見一樣,眼光隻在自己身上轉。
現在她看著穆佑軒像個賭氣的孩子一樣,給她喂食。她看了房玉晨一眼,就順從地在穆佑軒手上咬了一口杏仁酥。房玉晨忍著心中的酸澀,勉強笑著說:“表哥也喜歡杏仁酥呀。我下次多做些,給表哥送去。”穆佑軒麵無表情地說:“我不喜歡吃甜的東西,因為桔子喜歡,我才幫她償一償的。”
房玉晨一直以為自己是在穆佑軒母親麵前,過了明路的未來姨娘。就算是穆佑軒喜歡桔子,她也還妾身未明。退一步說,桔子就算是嫁進了穆家,排位也在自己後麵。穆佑軒的一時癡迷並不算什麼,內宅爭鬥,笑到最後,才是贏家。她柔聲對穆佑軒說:“表哥對桔子妹妹真好。我第一次見到表哥這樣的大英雄,如此體貼女兒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