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體貼的設計,那我就不客氣了。”或許是為了方便監視室的保安能輕易監視會場內的情況,會場內的每一件展品上都有一盞小燈照射著,燈光雖然不算明亮,但已足以讓興華對會場一目了然、看清楚每一件展品的樣子。
興華大模大樣的走進會場後,猶如自己是在早上通過正常渠道進入會場參觀的客人一般,東瞧瞧,西瞧瞧,每當看到一件可能是讓他驚動的展品時,眼中都會射出興奮的光芒,讓人毫不懷疑他出賣同伴、潛入會場這裏的目的的,就是為了將這些展品據為己有。
隻是奇怪的是,雖然從神態變化不難看出興華對不少價值連城的展品都心動不已,但實際行動上他卻完全相反,一路往會場內裏走去的途中,腳步沒有絲毫的停頓,就似早有最讓他驚動的目標在前方等候著他一般。
最終,在寬廣的會場內左轉右轉的興華停在了位於會場中央的一個展台前。
從這個展台所擺放的位置可輕易想到,展台之上的展品絕對是會場所有展品中最為珍貴的,而事實也確實如此,隻見在天花板上一盞燈的照耀下,一顆幾乎有拳頭大小的鑽石安靜的平放在鋪在展台上的紅色毯子上,正散發著讓人驚動的誘人光芒。
“果然還是由大自然製造出來的藝術品最好。”興華定眼癡癡的看著鑽石,雙眼射出的熱切目光就好象自己看著的是最深愛的戀人,好一會兒,他才深呼了一口氣,回過神來,不過就算如此,他的嘴上還是喃喃自語著,“你再等我一會兒,我很快就將你帶走,絕不會讓你落到那些全身隻有銅臭的人手上。”
話畢,興華才真正將目光從鑽石上收回,轉到將鑽石嚴密的保護在其中的正方形玻璃罩之上,隻是一眼,興華就看出了這個玻璃罩也同樣正是這種類型的玻璃,因此可知,這種玻璃的堅固程度有多高。
“哼!以為這就能阻得了我嗎?”興華哼了一聲,又象變魔術般從身上拿出一個工具來。從外表來看,這個工具有點象是開罐頭的工具刀,但在下方還多出了一個圓形的吸盤。
興華將吸盤牢牢的按在玻璃罩上後,就挪動位於上方的手柄,隻不過是轉了一圈,能抵受高溫、高熱、高強度撞擊的玻璃罩子就被劃出了一個可供手臂伸進伸出的圓洞。接著,興華才將切下後被順盤牢牢吸實的玻璃邊同工具一同收回,不過他沒有立刻將手伸進玻璃罩內將鑽石取去,反而又從懷內變出了一個長長人鉗子來。
別人在外麵可能看不出有什麼玄機,但興華可是十分清楚,在玻璃罩子裏麵還安裝了一個報警裝置,隻要一不小心碰到罩子除了鑽石外的任何地方,那在三分鍾之內,在中心外部署的警衛就會帶著獵犬,全副武裝的趕到,因此他半點都不敢疏忽大意。
興華小心翼翼的將手中鉗子伸進洞口,過程中手腕沒有絲毫抖動,可見他的集中力非同一般人可比。最後,興華終於將罩子內的鑽石鉗出來,隻是接下來他又做出了讓人跌出眼珠子的舉動,隻見他捧著鑽石在臉上摩撐了幾下,倒好象這顆鑽石不是死物、而是有生命的寵物一樣。
“這次最後的考核怎麼會這樣簡單?師父究竟在搞什麼鬼呢!他應該沒有可能這樣便宜我才對。”好一會兒,興華才停止了摩撐的動作,喃喃自語起來,“算了,我就不信還有什麼能難得了我。”說到這,他的聲音徒然提升,將鑽石收到懷內的同時,目光則往周圍其他展品掃視了一圈,“對不起,今天不能帶你們走,不過你們放心,以後我們肯定會再見麵的。”
身場內的展品告別完畢,興華才沿著來路離開了會場,當他走出大開的電子門後,並沒有立即離開,反而走進了位於轉角處的洗手間內。
過了一段時間,當洗手間的門再次打開時,走出來的已經變為了一個裝扮和舒逸風一樣全身黑衣,隻是戴在臉上的不是麵具而是黑色頭罩,背部還有一個小小的背包,從身材上看不出性別的黑衣人。而更讓人覺得不可思議的是,被黑衣人從地麵拖著出來的竟然還有剛才進去的興華。
接著,黑衣人將興華拖進監視室後,才拍了拍手轉身走出門外,最終消失在黑暗之中。
會展中心頂部的玻璃幕牆上,一塊麵積相對比較小的玻璃片從下麵被揭開,從中鑽出一個黑漆漆、隻有雙眼部分露出眼睛的腦袋來,然後往左右掃視了一遍,確定沒有危險後,黑衣人才整個人跳了出來。
“今晚這麼大的風。”黑衣人站在幕牆上迎風而立,右手往腰間按了一下,背部的背包立時蓬的一聲展開一對黑色的‘翅膀’,“看來連天都在幫我。”黑衣人首次開口說話,聲音中帶著幾分得意、幾分自滿,奇怪的是卻讓人聽不出他的性別是男是女。
“你真的這樣想嗎?”就在黑衣人想要展翼飛起的時候,天空中突然傳來另一把聲音。
“誰?”黑衣人厲喝一聲,當他沿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抬頭望去,卻頓時失聲驚呼起來。
不過也難怪黑衣人會如此,隻見在漆黑的夜空中,一條黑影漂浮在半空中,最駭人的地方還是這個不知是人是鬼的東西雙眼中月光的映照下,還發出著淡淡的光芒,膽小一點的人可能都隨時被嚇得心髒病發作。
半空中的舒逸風可想不到黑衣人看到自己後會這樣出人意料的反應,也被嚇了一跳,還好他馬上就反應過來,一抬手就使用旋風將黑衣人整個人包裹起來,附帶也封住了黑衣人的嘴巴,雖說現在兩人是在中心頂部,但如果真讓黑衣人繼續大聲驚呼,難保不會驚動下麵的警備人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