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滾圓的雪白兔子跑到執世理腳邊,紅寶石樣的小眼睛看著他。
執世理彎下腰把兔子拽著耳朵提起,放在眼前。
兔子在空中四肢掙紮,頭不斷扭動,想要逃走。
珝寧見此皺了皺眉頭,就聽見執世理言語中含笑,對著他手裏的兔子道:“這小東西掙紮的厲害。”
隨後一甩手把兔子扔給時安,時安趕忙伸出手牢牢接在懷裏,輕拭兔子毛發。
“不去別的地方逛逛嗎?這裏沒有用。”珝寧麵無表情地看著他。
執世理搖搖頭,嘴角勾起:“怎麼沒有用?”
珝寧目光疑惑。
他玩笑般開口:“破解規則的秘密可就在那隻兔子上。”
珝寧聽到這麼荒唐的說法,看了眼完整的兔子,心裏盤算著怪物偽裝的幾率有多大。
時安把兔子在懷裏安安穩穩地抱著,來回摸了幾遍,什麼也沒有。
時安抬眼望她,珝寧便心下了然。
要麼就是兔子是真的,要麼“瀕死者”是假的。
“怎麼說?你得到了什麼提示?”珝寧若無其事地繼續盤弄手裏的兔子。
執世理歎了一口氣,聞言有些無語:“我已經說出來全部。”
他目光轉向時安,停留幾秒,又收回視線轉而看向珝寧:“或許你還沒有說出你得到的線索。”
“你身邊成天跟了個跟班,她什麼用我不知道,你就一點有用的東西都沒問出來嗎?”
這話說的火藥味挺濃,那個跟班指的是時安,照他的話,珝寧也不是有用的。
珝寧忍不住在心裏翻了個白眼,麵上依舊沒什麼變化。
“你說話好聽些,說不定我就突然有用了。”
執世理輕哼一聲,道:“那麼該另一位同伴分享情報了。”
說話間,時安仍小幅度地低頭,可她眼神一冷,眸裏顯出嘲諷。
珝寧倒是想把“你說不定就是個怪物”的情報說出來嚇死他,可這樣的結果是她或許會陷入到孤立無援的場麵。
想了想,珝寧認真開口:“我這確實有些情報,不過我這的價值要比你那的多多了。不過念在蓮子的份上,我這次告訴你。”
執世理倒是頗為好奇地“哦”了一聲。
就連時安也側頭看她,眼裏沒有情緒,空洞得很。
珝寧把懷裏兔子放到地上,隨意開口道:“食堂。”
執世理眉梢挑起,眼裏透露出好笑:“隨口的?那行,你講講是為什麼?”
珝寧眼底的譏諷幾乎快要壓不住:“同樣的把戲隻戲耍我一次就夠了。你不覺得多了就很可笑嗎?”
執世理聽此臉上戲謔和得意的神色恍然間就消失得不見蹤影,取而代之的是沉默。
幾人僵持幾秒,在珝寧看來執世理落了臉麵,麵露不悅,扔給她們一本書就轉眼間消失。
珝寧對著空氣嘖嘖嘖了幾秒,“玩不起。”
解完氣,珝寧拉起時安的手卻發現身旁的人手指冰涼,像寒冰。
“怎麼了你?”
時安輕輕搖頭,把手指攤在珝寧麵前,說這是正常現象。
珝寧點點頭,和時安準備找一個地方安靜地分析新到手的書。
路上,時安突然拉了拉珝寧衣角,帶著些疑惑地問道:“為什麼你給他的是“食堂”?”
“哦,這個啊,”珝寧思忖後道:“你應該知道他會幻術。之前在花園裏把倆怪物吃的人骨埋地下了。剛才找他的時候去看了眼那個地方,土是老的,扒開看人骨已經沒了。”
“而且那是顆人頭骨,地麵還塌了不少。”珝寧補充道。
見時安仍是一副不理解的樣子,珝寧歎了口氣,隻好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講出來。
時安聽完頓時恍然大悟,連著點了幾個頭。
“姐姐,你確定是麻子嗎?”時安小聲問。
“對。你問這……”珝寧話說到一半停住了嘴,她差點忘了時安也是怪物。
貌似還和麻子幾個關係挺好來著。
“不幹什麼姐姐,就是好奇。”時安乖乖的回答。
珝寧點了頭,領著她繼續找地方。
她足夠相信時安,所以不必事事都追問,在心裏留個底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