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2年冬天,那年是我的小姨夫五十歲壽辰,她家住在信州地區吳原縣許春鄉下轄的曆居山林場的一座大山裏,我和我的母親及大姐一起去給我的姨夫祝壽。
我母親上有一個姐姐下有一個妹妹和倆個弟弟,共五個姊妹。我母親18歲就和本村的一個青年結婚了,比她小一歲的小姨娘已經28歲了還沒有對象,這可愁壞了我外公外婆。
我的童年是在老家吳原縣許春鄉董家山村度過的,爺爺是附近一座國營大型企業所屬的汪村煤礦的工人。退休後我父親頂替去礦上當了工人,我10歲那年隨一家人一起去了礦上。
後來小姨娘嫁到了大山裏,距離我們家有30裏路程。當時那裏還沒有通客車。抄近路要翻越一座大山。爬山涉水,行動十分不便。
我母親和小姨娘姐妹倆雖然感情最好,但因為路途遙遠,而且交通不便 ,有很多年都沒有走動了。
在小姨夫壽辰的前一天,我向單位請了幾天假,陪著母親和大姐去給小姨夫祝壽。
我是八十年代的中專畢業生,那個時候的大中專畢業生國家要包分配的,我父親所在的單位駐地就在臨港縣境內,臨港縣屬於昌江市管轄,與我的老家吳原縣交界 。
在我的要求下,我被分配在臨港縣境內的一個省屬國營企業從事新聞宣傳工作。走到山頂時已經天黑了,而且出現了一個十子路口。
山頂上伸手不見五指 ,我們沒有帶手電筒 ,我母親很長時間沒有來過我小姨家,也記不得哪條路了。
山那麼大,母親擔心有野獸出來侵襲我們,她思忖了片刻 ,要我們直走下山的路。
走了大概十幾分鍾,我們就聽到說話的聲音。
那時這個大山裏僅有一條伐木用的簡易公路,電燈也沒有,黑乎乎的一片。等到了屋後 ,才看到煤油燈照射出來的微弱亮光。
這時母親才有了印象,懸著的一顆心總算放了下來。興奮地喊叫我小姨娘的名字,倆個人的聲音像高音喇叭一樣 ,震的整個山穀都在回蕩。
我們很快進了小姨娘的家門 ,小姨娘的家是一棟有些年頭的二層土牆房子。屋裏很簡單,四個房間,一個堂屋,廚房是另外一棟小的土牆屋。
堂屋裏放著一張八仙桌,四張長條凳子。客廳正麵牆上右側有一個神龕,上麵寫著:天地君親師。
小姨家裏有六個小孩,四男倆女。小姨娘非常溺愛孩子 ,兒子和女兒都長大成小夥子大姑娘了,還不舍得放飛他們 ,整天供養著他們在家啃老。
我們吃完晚飯後,小姨娘家的三個男孩和倆個女孩都到鄰居家插鋪去了,就剩下大表弟Z在家和我睡在一張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