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真實的故事,三十年前,兩個年輕的生命在那個年代短暫相遇,生命的欲望,生存的艱難,情感的迷失,最終,都將隨風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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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賓館裏已經呆了一天,我躺在床上麻木地看著電視,從隨意地摁著電視遙控器的摁鍵,一直到按順序地摁。
我不知道別人在獨自打發無聊時間的時候都是在想些什麼,坦白的說,我這個年齡的男子時不時地想到女人,有時是女人所有的細節,大腿、腰、皮膚………,還有那種接觸的感覺。
我住的這地方是深圳曆史上的中心。深圳開始成為城鎮的曆史也就幾十年,中心的地方永遠是中心,現在的深圳是個大都市,這裏還是中心。潮濕和陣雨是5月深圳典型的天氣,我不想走出去,陰濕的路麵和悶熱的空氣總是給我濕漉漉的感覺。
早上出去吃早餐的時候,在一個電話亭的角落看到一個求一夜情的電話,心裏有點亢奮,我像撿到一個錢包,但我又懷疑這錢包裏麵不會有錢,因為在深圳這種電話到處都有。回到賓館腦海中一直是那個電話和求一夜情四個字。小於興奮地一直想打這電話試試,都快坐立不安了。其實我們心裏都知道也許電話的對方是個男人,也許是個空號,或者就是一個詐騙電話。不是我們經不起失望,而是這種有欲望的失望會特別難受。
後來小於走了,一有空他總愛在深圳到處玩。臨走之前還對我說,昨晚在走廊裏搭訕一個也是住在這家賓館的陌生女孩,還告訴了她房間號,或許會來串門找他。我笑著說給你留著。小於偶爾會和我一起出差深圳,在等製版廠和印刷廠排單的時候,我們總是有很多的時間需要打發。
繼續看電視,深圳這兩天的悶熱和潮濕我真不想出去。漫不經心地看著電視劇裏可笑的情節,心裏一直在意淫著一夜情會是怎麼樣的一個刺激和心跳,褲子裏的不安分也隨著心跳一下一下地膨脹了起來,伸手進去理了理,又繼續看電視。
每當這種時候身體裏總有一種力量,他讓我感覺活力亢奮和生命的渴望。地球上的所有生命其實簡單的就是去做一件事,就如動物,生存、交配、繁衍、死亡,生命就這樣幾十萬年的延續下去了。簡單地重複著,於是造就了一個偉大的生物界。
一個早上我都在這樣煩悶渴望和幻想之中度過,臨近中午,有人敲門,沒有服務員式的自我介紹。
“請進”我毫無情感的聲音喊著。
開門探身進來的是個女孩,消瘦高挑,白背心外套著黑紗小衣,黑色的裙子。這就是小於打招呼的那個女孩吧,我心裏猜測著。
“找小於?”我不敢肯定地問著,身體裏生理反應還沒褪去,我不敢站起來。
“嗯,他不在嗎?”她倚在門口,用烏黑深邃的眼神直盯著我。憑直覺,我發現她這眼神在盯著我的時候也在想著有關我的事。說實話,作為一個男人,我和小於站在一起,從第一眼上看,我比小於優秀。
“他出去玩了,也許快回來了吧。”
“哦”
“進來吧,等等他。”
女孩進來,在床沿坐下,拿著一個很端莊的姿勢,扭頭看著電視的屏幕。雖然坐姿端莊,但看的出這不是她的習慣,有點勉強。也許在這種場合下,她認為該這麼做。我眼角的餘光一直都在她身上,這是一個沒什麼氣質的女孩。當我正眼看她,才發現她的皮膚如此的白皙無瑕,雖然沒什麼血色,但這種蒼白給人藝術感。
一個很平常的女孩,加上消瘦和那個藝術感的皮膚,我對她沒有什麼衝動。早上的那種身體熱潮也因剛才的場景而煙消雲散,但我也不想兩人在這種寂靜中等著小於。
“你也住在這家賓館?出差麼?”
“不是的,來看朋友,她住在這。早上不在。”她沒回答我第二個問題。
“怎麼稱呼?叫你小於的女朋友?嗬”我不想一直這麼難堪著。
“小青。 不是啦不是啦,昨天認識他的,昨晚他請我吃飯。”
大家看著電視屏幕,就這麼一直沉默著。我心裏估計著小於中午是不會回來的,我怎麼打發小青走?中午一起吃飯?和一個沒什麼感覺的人一起吃飯,尤其是沒有感覺的女人一起吃飯,不能不說是一種別扭。
小青起身去洗手間,我盯著她的背影,一直想在她身上能找到一個興奮點,讓我接下來的安排沒那麼乏味。小青的背影看起來高挑,小腿圓潤細長,典型的北方女人。小青繞過床沿,進入洗手間,關門,一係列的動作輕盈魅惑。高挑的身材,細長的腿,輕盈的步態,這樣的女人總是會讓男人的眼睛像雷達一樣一直追蹤著。
在這瞬間我一直品味著小青的影子,這是一種年輕的活力,而不是都市的氣息或修養豐富的那種韻味。實話說小青有點土,但這種年輕的生命姿態總是會讓一個同樣年輕的異性亢奮。這是一種本能麼?也許是生命賦予的本性,年輕的生命中的每個細胞每條DNA都在強烈地想分裂和複製,這種強烈的渴望彙聚,經常造成身體的火熱躁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