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眼鏡這邊過來取自己做好的匕首。
付完錢後他小心翼翼將匕首裝進精美的包裝盒裏,滿意的勾了勾唇。
看了看時間,小孩這幾天也該回來了。
他一個拐彎進了一家理發店裏,讓理發師幫自己做個發型。
他可還記得某人誇他頭發卷一下更好看,雖然本來說讓某人和他一起來的。
既然某人沒有空,那他自己做好給他一個驚喜吧~
發型做好後,黑眼鏡正對著鏡子臭美呢,突然電話響了。
他從口袋裏拿出電話,接通懶洋洋的喂了一聲。
電話那邊是吳峫,不知說了什麼,黑眼鏡提著的禮盒掉到了地上。
好一會兒,電話掛斷,黑眼鏡看起來心情沒什麼變化,隻是不再對著鏡子臭美了。
他買了包煙,蹲在路邊點燃一根,深深吸了一口。
電話又響了,他再次接起。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黑爺,有大單,就是有點危險、時間有點緊,不過雇主給的夠多,接不接?”
“不接.........算了,接吧,時間地點發我。”
撥完電話他碾滅手裏的煙,伸了個懶腰,看著目的地信息很快就出門了。
再回來已經是一個月後了。
黑眼鏡回了自己家,站在門口卻反應過來自己沒帶鑰匙。
嘖.........
這段時間在那邊住習慣了,都忘記帶鑰匙了。
他沒什麼表情,隻是默默翻牆進去。
身上畢竟還有傷口,翻牆的動作使傷口一下裂開了。
傷口裂開的疼痛,讓他落地的一瞬身形就不穩起來。
黑眼鏡栽倒在地上,差點壓到牆角的花。
他爬起來找衣服洗澡。
洗完澡後,他任由頭發向下滴著水,穿著單薄的睡衣便出來了。
桌子上還有一個沒拆的快遞,署名是張啟靈。
黑眼鏡咧嘴一笑,啞巴張什麼時候還會寄快遞了?
邊想著他邊拆開了快遞,映入眼簾的紙條首先讓他心間一跳。
“阿梔留給你的。”
他嘴角的笑容僵硬了,好久才扯動嘴角,重新露出一個笑來。
小孩還給他留了東西啊,他還以為小孩這小沒良心隻知道幫啞巴張去守門,根本不在意他呢。
黑眼鏡給自己簡單炒了小菜,把院子裏埋的老酒挖出來一壇。
本來是想等某人回來一起喝的,看來現在某人是沒有福氣了。
那就隻能黑爺我獨自享受了。
黑眼鏡搭配這小菜很快就把一壇酒喝了個精光。
他晃了晃酒壇,確定晃不出一滴酒之後趴在了桌子上。
桌子上還擺著他剛剛開出來的音樂盒。
黑眼鏡拿起音樂盒打開,隨著一陣舒緩的前奏,本來平平無奇的音樂盒開始變化。
一輪小小的太陽逐漸升起,陽光落在原本漆黑的音樂盒上。
那些原本的漆黑春暖花開,染上了豔麗而漂亮的色彩,一張紙條也顯現了出來。
黑眼鏡展開紙條。
“阿齊,你收到這個音樂盒的時候,我應該已經進青銅門了。”
“我知道你經常會做噩夢,以後我不能再陪著你了。”
“以後做噩夢了,就讓它代替我陪著你吧。”
看完紙條,音樂盒裏少年溫華的歌聲也開始響起。
“海上的晚霞像年少的畫,
鋪在天空等海鷗銜走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