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什麼時候才能算成長呢?當他有勇氣直麵困難,直麵那些欺負自己的人,而不是一邊給自己開脫一邊說算了算了。

今天,村民和被劫掠的女人們都死盯著綠林強盜,有些強盜還沒開始審判,就已經腿打顫,身子骨沾滿了刺撓根本不能聽,當人被關注時,總是會有感覺的,而現在獵物和獵人的身份互換了,該這些該死的綠林強盜來體驗將死之時的絕望了。

“英雄,饒命啊!我可沒殺過村民,都是其他人幹的!”黃麻子是個見風使舵的人,他知道今天難逃厄運,但如果還像以前跪舔對方,那會不會有療效呢?他想賭一把。

費健沒有理會他,而是看向其他綠林強盜,高聲喊“現在,誰能認出以前殺害自己的強盜,親手來執行!”

鴉雀無聲,難道是村民都記性不好嘛?“我來。”一個顫顫巍巍的老婦人,慢慢挪著步子,一步一步走到一個地中海綠林強盜麵前,“還記得我嗎?”老人麵色平靜,而這個地中海卻滿臉慌張,“不..不記得了。”綠林強盜都是跪著在地上,而這個地中海跪下後的高度,抬起頭正好和老婦人視線對上,老婦人風燭殘年的身體,矮小的身高,一點也沒影響那股兒想和世界同歸於盡的憤怒!

“不記得!你個屎堆裏爬出來的蛆蟲!魔鬼都沒有你邪惡!你就像糞坑裏的屎一樣,臭!惡心!你這個畜生不如的玩意兒,把我的剛出生的兒子放到鍋裏,把我淩辱!把我的小腿肉一刀一刀切掉!”說著老婦人露出那兒如同枯樹皮一樣的小腿,沒有肉,像幹癟的狗啃的骨頭,粘在這個老婦人身上。

而費健也了解了,這個所謂的老婦人才三十出頭,孩子死後一夜白頭,丈夫也第二年生病去世,真是“麻繩專挑細處斷,厄運專找落難人”,哎!

老婦人,不,應該叫大姐了,邊哭邊打罵那個地中海發型的綠林強盜,隨後拿起帶著的簪子,一下攮進去那個強盜的耳朵裏,一下又一下,直到那個綠林強盜身體不再抽搐動彈,大姐哭了,哭的撕心裂肺,她給她兒子報仇了,用她丈夫送給她的定情信物,如果沒有戰亂該多好,他們一家三口應該很幸福吧。

其他的綠林強盜都把頭死死的摁在地上,生怕被仇人尋到。那個大姐哭暈了過去,被費健叫人送去看醫生,“還有嘛!”

費健又喊了一句,來吧,仇恨不釋放是不能解決問題的。為什麼按照現代的來審判呢?費健曾經也是那樣想的,直到想起,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沒有那麼多村民會閑著沒事來陪費健玩過家家,而今天這個大會就相當於審判了,反正綠林強盜都得死,隻不過在死之前,給你走個程序來殺人誅心。

“我!”這時候是個年輕小夥子,他沒有大聲質問那個傷害過他的強盜,他也沒有展現他如何被綠林強盜傷害,而是上去就給一位綠林強盜一拳,又用膝蓋不斷的錘擊,然後拿準備拿燙紅的火把摁綠林強盜嘴裏時,被費健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