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我已經說過很多遍了,不要折騰老人家了。”
“你這病治不了。”
屋子裏老舊的燈泡黯淡無光一閃一閃的照耀著還算寬大的房間。
陳舊的地板上散發著一股清潔劑的味道,窗簾上沾滿了塵埃,遮光效果幾乎為零,病房內充斥著安靜、拘謹的氣氛。
一老一少坐在老舊的木凳上對視著,如果中間不是有一個大桌子,恨不得臉對臉看著。
白發少年神情萎靡但目光死死看著眼前的醫生在乞求著,給他一絲絲希望。
即便眼前的也隻是一位半截身子快要入土老東西。
老醫生看著眼前的少年閉上眼睛深呼吸幾口,把放在桌底下的右手掏出來,幹枯的手掌把在他那宛如枯萎的樹的臉上的,雖然老舊但在燈光的照耀下,依然發出耀眼的光芒的金絲眼鏡。
看得出來保養的很不錯。
幹枯的手十分用力向上推了堆似乎想用這種方式緩解壓力。
老人越來越用力,讓旁人看了生怕那手掌一不注意就折掉了。
許久後,老人放下手掌小心翼翼的把眼鏡,塞回那陳舊但白淨的大褂夾縫裏,剛剛好塞了下應該是專門製做的。
老人最終歎了一口氣說道:“孩子,我也是沒有辦法,在這種社會失去了記憶代表著死亡,除非有人二次培養你。”
“這會浪費許多資源,你也隻能怪這是個小地方了這裏物資太少了,而且你這些連船票都付不起,如果是生在大城市你這些錢剛好夠,但想生活下去,比這裏更難。”
“以後幹什麼事都注意點,小心一點不要老想有的沒的,勤儉節約還是能活下去的,而且舍下身段一樣能活得下去。”
白發少年沉默不語緩緩起身,彎腰行鞠躬禮表示感謝後便轉身離開。
在少年走後房間的陰暗角落裏,一個手持獵槍的白大褂醫生走出來凶狠的說道:“不識好歹的東西,這些東西是人是蟲都不清楚,您這是何必呢?”
老醫生對著年輕醫生搖了搖頭,手放在下麵等待下一位患者,而在那手的旁邊掛著一把手槍。
昏暗的光透過窗戶照耀在走廊上少年聽著耳邊病人的哀嚎聲,心情越加的煩躁起來,但更多的是淒涼,又一次讓他開始尋找自己的是誰,這已經是數不清的事情了。
他是一名穿越者從精子穿越到這個世界上的,原先的他是個小說家,憑借著原本世界的小說,不溫不火但也活得下去。
你問他是怎麼知道的?
他不是失憶了嗎?
很簡單身為穿越者,一個人孤獨的活在世界上無父無母標配主角,有個青梅竹馬但是她早就去了大城市,緩解心中的孤獨把自己的心裏話寫出來。
不過幸好的是這個世界的文字和原本世界並不相同。
一個人生活在父母的遺產小屋子裏,生活倒也是勉強過得去,但是突然有一天他失憶了。
當他再次醒來從沾滿血跡的石頭地板上爬起來的時候,隻留下一些基礎的信息其他一概不知。
他隻能從那本同樣躺在地板上的筆記探查他的過去,說實話他很後悔,他就不應該翻開那個的筆記本,即便他生活下去遲早有一天會明白。
這裏是一個充滿寄生蟲和鬼的世界。
在這裏人們突然失憶隻有一種情況,那就是被寄生蟲附體了除了一些基本信息,他們會通過學習模仿來和周圍的事物動物來。變成他們同類然後大塊朵頤全部吃光。
如此反複。
但凡事也有例外由於原主的意識強大,二者為了爭奪身體的控製權打起來,也會導致寄生蟲連自己都忘了自己是誰的情況。
但是沒有人分得清楚最後出現在眾人眼前的他究竟是人還是蟲,即便是由被寄生的家夥來確定。
而且那個被寄生的家夥留下了一句令人憎恨的話。
“這是什麼東西?真是肮髒。”
明明隻是一個寄生蟲,他們才是最肮髒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