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彩來回走了幾步,望著樓下一陣出神。
按照王文保的說法,馬上可能會發生一起涉及到政府官員的械鬥,如果當山市處理不好的話,很可能會引發血案甚至****。不過,既然王文保都能通過蛛絲馬跡判斷出來,想來那個州政府裏也有人能看到吧。所以在這件事情上李彩沒有多想。
現在讓李彩不安的是王文保打電話時的表現,作為一鎮之主,說的又不是什麼不為人知的事情,為什麼要如此小心翼翼。
搖了搖頭,李彩決定暫時放下這件事,先把蔡缺調研的事情安排好,等下回辦公室的時候把事情原原本本告訴蔡缺就好了。
聽完李彩的複述,蔡缺皺著眉陷入思考,手上的工作也停了下來。李彩就在一旁等著,對於蔡缺來說,運作的好的話,那件事可能會帶來好處,不過也有可能付出和回報不成比例,所以要怎麼做還得看蔡缺的意思。
等了一會,蔡缺舒展開眉頭,用手指敲了敲桌子道:“那件事就那樣吧,你關注一下就好。至於文保那邊......”他一時間似乎也有點猶豫,敲擊桌麵的頻率提高了,沉吟一番才說道:“文保那邊我先問問怎麼回事,其他的以後再說。”“是!”李彩應了一聲,便退了出去。
回去之後,李彩給當山市長赫千的秘書蘇振璜打了個電話,溝通了一下感情,順便提了一下這件事情。蘇振璜也是有些驚異,不過並沒有多說啥,李彩說了一句之後就轉到其他事情上去了,就這麼聊了幾句便掛了電話。
等了幾天,就在李彩以為這件事要過去了的時候,突然接到蘇振璜的電話。
“阿彩,南椰州發生了流血事件。”“南椰州?”李彩一時間沒反應過來。蘇振璜解釋了一下:“就是上次你告訴我的那個......”“啊!”李彩恍然,聽蘇振璜的語氣有些急,但是卻沒帶著憂慮,想來也沒發生什麼特別嚴重的情況,隨即問道:“現在怎麼樣了?”
“州治安委副主任被襲擊了,現在正躺在醫院裏。”李彩心情激蕩之下,不由自主的站了起來,連忙問道:“傷勢嚴重嗎?抓到行凶者了沒?”蘇振璜苦笑一聲:“傷到骨頭了,當時場麵比較亂,不知道誰下的手。”
傷到國家公務人員,這件事情的性質就有些嚴重了,雖然比不上襲警,但是在這種情況下市政府必定要介入了。
又說了幾句,蘇振璜歎了口氣:“現在工地上的工人全部罷工了,據說市辦公室主任和那個老板有關係。”雖然蘇振璜說得比較沉重,但是李彩還是能聽出來幸災樂禍的心情,想來赫千準備借著這次機會整頓一下當山市的行政係統了。
掛了電話,李彩感覺這件事情不會那麼簡單就結束,不過,如果真的捅到區裏麵來的話,或許公安廳可以借機將整頓行動拓展到市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