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在何處的偏遠森林裏,能聽到飛鳥的鳴啼。破舊的小屋,木頭門被踹倒的那一瞬間灰塵飛撲在眼前。

屋裏的馬仔皮膚黑黝黝的泛光,身上的殺氣和手上的重型武器使人毛骨悚然。李虹虹被帶到裏麵,一記重擊腹部疼的她有點昏。

被套在麻袋裏,吊在房梁上。接著兩個健壯的男人拿著棍子,奮力暴打麻袋。李虹虹隻覺得自己好像再打,全身的骨頭都會打斷,沒過一會兒鮮血浸在麻袋上。

麻袋的對麵有一張椅子,小木屋木板縫隙裏的光映射在男人身上,手表咯噔咯噔咯噔的走針聲音。

噔的暫停手表,悠悠的站起來向麻袋走來。屋子裏寂靜的可怕,能清晰的聽到李虹虹緩慢呼吸聲。

男人走到前麵,踢了踢麻袋低頭看了看血漬。

“死了?”

男人又踩了踩把鞋上的血擦幹淨,揮手示意手下打開,手下麻利的打開麻袋。李虹虹滿臉的血,不認識的根本看不出來那個人是誰。

“怎麼倒下了?你殺我的人的時候,不是挺有力氣的嗎?”

突然一桶冰水潑在李虹虹身上,這桶水讓她傷口凍的麻木了。

“不,不是。我們說好了嗎?”

“我是讓你殺了,可你這樣我怎麼收留你這隻……流浪狗?”

李虹虹再熟悉不過這句話,長得人模狗樣跟知識分子似的,實際上狗肚子裏沒有二兩墨。

“哼,原來你這樣想的。我幫你除了心腹大患,對外都認為我已經被警察擊斃了。你還懷疑我?”

“你做的是很利索,鬧得動靜卻不小。不測試一下,我怎麼能放心呢?你也懂的。”

李虹虹被架起來就暈倒了,她再醒來就在一個地牢裏,周圍是一群人吵嚷聲。她被格在地牢中間的圓圈裏,要不是圍欄阻斷來她可能會被撕碎。

“這是老頭的考驗,你要是能從這群人中全身而退。你就可以加入我們,那如果……你沒有自己逃出來。”

男人命令手下拉開圍欄,用大黑麥克大喊:“那你就被他們撕碎吃掉,明天見!”

人群蜂擁撲來,手上沒有槍,沒武器,甚至鈍器都沒有,跟一群瘋子打鬥。一個女生想要從一群瘋子裏逃脫聽起來就是無稽之談。

一隻烏鴉飛在木屋旁邊的樹上,叫了幾聲又飛走了。木門咯吱打開,屋裏屍橫遍野,女生躺在堆積成山的屍體旁邊。

男人看了看,轉身走了。他的手下把李虹虹抬走了,李虹虹渾身被血打濕胳膊上有一處很深的咬痕。

幹淨的衣服,幹淨的床。李虹虹胳膊上綁著繃帶,臉被擦的很幹淨。環境簡陋了些,但是比小木屋好太多。

“醒了?很好,你再不醒我都後悔把你整回來了。”

男人放下手裏的咖啡杯,李虹虹覺得自己的嗓子就像吞刀片很疼,她努力支撐起身體虛弱的開口。

“我就是想問,你們不給病人喝水嗎?”

“昂,對,給你水。”

男人給了她一瓶礦泉水,瓶蓋明顯開過。李虹虹察覺不對,沒有伸手接。

“怎麼?貴黑社會這麼疑心,疑心太重了可沒有忠仆。”

“哈哈哈哈,抱歉,這瓶我喝過了,這瓶才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