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榷尷尬地撚了撚鼻子。
“我能坑誰啊!誰樂意讓我坑啊!”
閻暝看他心虛的樣子,就知道真去坑別人去了。當下推了推眼前的金銀珠寶,拒絕的意思很明顯。
“三哥,這些東西我不能要”
閻榷急了“別啊!這是我好不容易從刑沅手裏騙來的,你不要,我還得找借口送回去”
我扶額,能讓閻榷坑騙的,也隻有刑家老奸巨猾的小狐狸了。
“三哥,他給的東西你也敢要。你不知道,他對你非常有意思嗎?”
閻暝的眼神很直白,閻榷心虛地撓了撓臉,小聲嘀咕。
“我知道”
即便小得都快成念咒了,閻暝還是聽清了。
“你知道你還要”
閻榷覺得自己快瞞不住了,直接全盤皆出。
“好吧好吧!這是刑家給的聘禮。我一個大男人也用不到,就挑了一些拿過來給你”
閻暝眼神一頓“什麼時候的事!”
“就今天,刑沅也不知道抽了什麼風,突然上門提親,閻家的人都被他整這一出給嚇懵了。奶奶趁著我不在家,就擅自給我答應了”
閻暝嘴角抽搐“……”。
這種事,刑沅確實幹得出來。
刑家老奸巨猾的小狐狸可不是白叫的。
閻暝沉默片刻“你不去鬧”
閻榷不好意思地笑了“他給的實在是太多了,三哥見錢眼開,鬧不起來”
閻暝覺得自己能心平氣和地和閻榷說了這麼多的話,不容易啊。
他家三哥雖長得好看,眼神中卻透著一股人傻愛財的小財迷,一點心眼都沒有。
實在沒法跟刑沅相提並論,好在刑沅是閻家看著長大了,對閻榷也是好得沒話說。
要是少點算計就好了!
真是為難三哥,以後要和小狐狸待在一塊,小秘密都被掏沒了。
閻榷又自顧自的說。
“反正我也到了婚嫁的年紀,刑家和閻家也算是世交,知根知底,諒刑沅也不敢欺負我”
閻暝看著他家三哥,很想說。
那小子可是隻老狐狸啊,三哥你鬥不過他的。
閻暝張了張嘴,最後還是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不可否認,邢家除了狡猾,對三哥也算是掏心掏肺了。連邊疆這種地方都心甘情願陪著去。
“聘禮都下了,何時完婚”
閻榷想了想“下個月吧!”
閻暝一驚“這麼急,你們要回邊疆了”
“邊疆的事已經處理完了!沒個一年半載是回不去的,我也不知道,時間是奶奶和邢家商討出來”
閻暝瞥了瞥那些金銀珠寶,又把目光落在閻榷身上,他疑惑的眼神瞬間萌芽真相
“三哥!你進宮不僅僅為了送金銀珠寶這麼簡單吧,我看你來炫耀自己要完婚了”
閻榷老臉一紅,嘴硬。
“才沒有,我真的是來看阿閻你的”
言罷,他從腰間掏出一封沒有署名的小信封推給閻暝。
“對了,刑沅叫我把這封信給你”
閻榷又接著說“阿閻!你和刑沅本就不對付。他怎麼會給你寫信,你倆什麼時候關係變得這麼好了”
閻暝低頭看著那封信,伸手接過放進袖口內。
“都快成一家人了,把關係鬧得不愉快,對兩家人不好。這信,應該是和解書”
閻榷鬆個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