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楚淮君一腳踢在沈知玨的胸口,引得他連連陣咳。
“你究竟要我說什麼!”沈知玨將溢到嘴邊的血咽了下去,他不服!
“顧珩呢!”
沈知玨一字一句道:“我不知道!”
楚淮君赤紅著雙眼,緊緊拖拽著他的衣口,惡狠狠地吼道:“沒想到顧珩這麼大能力,我送去的人竟然成了他的幕僚!”
“我告訴你!沈知玨!你永遠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我愛你時,你是顆珍寶。不愛你了,你就是隻人人踐踏的野狗!”
“野狗?楚懷君,你捫心自問,你真的愛過我嗎?還是我隻是你奪權的工具!”
“是!你就是個工具!”
楚淮君像瘋了一般,托著他的一隻腳往屏風內走去:“讓我看看!你不是愛上顧珩了嗎?我倒是要看看他是怎麼上的你!”
沈知玨驚恐地扒著地板,雙腿亂蹬,試圖逃離他的魔掌:“你放開我!放開我!”
“皇上!已經找到顧將軍。”
沈知玨如同被雷轟了一樣,瞳孔擴大,久久沒回神。
他將呆滯的沈知玨綁在床上,“哼!等我收拾他後,再來收拾你!”
沈知玨如同死魚一樣躺著,如果不是眼角滑落著淚水,都看不出來他還活著。
他顫抖著嘴唇,呢喃道:“顧珩你怎麼不跑得遠遠的,你怎麼會被他找到?”
郊外的普陀寺外,一行大軍烏泱泱的往山上趕去,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去圍剿山匪,實則隻是為了抓個人而已。
“顧珩,死到臨頭了還在掙紮什麼?!”楚懷君騎在馬背上,雙眼怒目著他。
“忘了告訴你,沈知玨是我的人,一直以來都是他給我做的內應,當然,這次也是他告訴了你的位置,不然我們怎麼可能這麼快就找到你?”
顧珩身形晃了一次,朝他吼道:“不可能,不可能!”
明明是他放自己走的,他說讓自己先走,他隨後道。
“哈哈哈哈哈,你別往自欺欺人了。你看看這是什麼?”
顧珩看清了他手上的玉佩,臉色變的青白,這是他送給沈知玨的,他怎麼會不知道。
“怎麼會在你手裏!”顧珩已經沒辦法維持自己的體麵,咆哮著問他,“他人呢?!”
楚懷君冷哼一聲,翻身下馬,不屑道:“當然是在我宮裏。”
“讓他來見我!”
“顧珩!你拿什麼來跟我談判?還以為你是高高在上的鎮國將軍嗎!”
楚懷君最討厭他這副永遠指氣頤人的模樣,永遠高高在上,永遠看不起任何人!
“你把他送到我身邊就是為了監視我?從而除掉我?”顧珩滿身汙泥癱跪在地上,麵無表情的問道。
“聰明。”
“不過你怎麼在沈知玨麵前就那麼笨呢,笨到連我都嫉妒,嫉妒憑什麼他總是對你笑!對你這麼好!”
越說他的表情越發猙獰。
“既然你這麼愛他,為什麼要送到我身邊。
楚懷君看著顧珩緩緩站起來,不知作何反應,隻能呆呆地看著他。
“楚懷君別騙你自己了,你根本不愛他,你隻是嫉妒,嫉妒我所擁有的一切!”顧珩垂著頭,幾根淩亂的發絲遮住了他冰冷的笑容。
“祝你們永結同心,百年好合!”
“將軍!”
後麵的將士們紛紛驚呼,好歹顧珩曾經也是他們的將軍,堂堂正正的將軍,沒想到會因為權利的紛爭淪落至此。
“明日再來找他的屍首。”
楚懷君將手中的玉佩往身後的懸崖一扔,便帶著人馬浩浩蕩蕩走了。
“沈知玨,如果當時沒有景仁宮驚鴻一瞥,我是不是不用落得如此下場?”
風呼嘯著從他耳邊劃過,劃破了他的耳膜,他的心髒。
他感覺到一股腥甜的液體從喉嚨裏湧出,眼前的景色也漸漸變得模糊,在臨死之際他還是想見沈知玨一麵,問問他,到底有沒有愛過自己。
想聽他親口說........
“沈知玨,別等了。”楚懷君洗去一身的風塵,一進殿就將他他抱在懷裏。
“他呢?”
沈知玨始終沒有看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