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同想乘機溜走,他眨了眨眼睛,“師妹,我們去看看吧?”
唐珺瞥了他一眼,道:“不急,先看看情況再說。”
小同縮了縮脖子,想要溜,卻被唐珺一把拉住,“跑什麼,我又不會吃了你。”
“不是啊師妹,我是想著我們既然在人家這裏住了,他們有難,我們應該去幫忙啊。”小同眨巴著眼睛,神色很是真誠,再配上他那瓷娃娃一樣的臉蛋,要不是唐珺知道他的尿性還真就信了。
“什麼德行,你就這麼喜歡當師兄?”
小同笑嘻嘻地說:“當然了,每次師妹你出手,別人見你這麼厲害,然後又聽見你叫我師兄,別人就會覺得我更厲害啊。”小同煞有介事的說,這無形之中的馬屁拍得唐珺十分舒爽。
“行吧行吧,放過你了。”唐珺擺了擺手,滿足這小屁孩的心願好了。
小同立馬喜笑顏開,“太好了,那師妹我走!”
唐珺拉住他,“上哪去?你不是要下去看看嗎?”
“不看了不看了,別人的恩怨不能隨意插手,這是師父教我們的呀。”
唐珺抽了抽嘴角,這一本正經不要臉的本事,倒是和上卿學了十成十。
她手裏提著小同,往下麵看去,那些人叫了半天,望仙門一個人都沒有出來,他們大概是沒了耐心,祭出法器就開始往台階上攻。
前麵五百步台階外門弟子就可以通過,對於這些真仙來說,輕而易舉,眾人舉著法器,衝上台階,“雲道生,你給我出來,你門下弟子搶我徒兒寶物,還傷人性命,今日老夫要來討個公道,你要是不給個說話,老夫今日踏平你望仙門。”
唐珺蹙了蹙眉,還真是私人恩怨。
那老頭破了第一層防禦,以台階為中心,結界豁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座座宮殿,裏麵的弟子都還在修煉,見到結界忽然破開,紛紛側目看來。
“那是誰?”
“好凶啊,好像是清真門的人。”
“咱們和他們井水不犯河水,為什麼要來找麻煩?”
“誰知道,快走快走。”
清真道人見到外門弟子要逃,哈哈哈大笑一笑,“你弟子殺我徒兒,老夫便屠了你真個仙門。”
說罷,那老頭化作一縷流光,竄進外門中,手裏高舉著法器,耀眼的白光似蒼穹炸裂,威力勢不可擋的蔓延而去。
清越他們本想逃跑,結果發現自己腳下像是生了根,怎麼也動不了。
血色子在臉上消退,死亡在頭頂蔓延,外門弟子就如同待宰的羔羊,立在原地,無法移動分毫。隻能拚命的張大眼,望著天上那位衣袍紛飛的老者。
就在此時,一道聲如洪鍾的聲音傳來,同時卸掉了那老頭的威壓。
“清真,你這是什麼意思?”
來人正是掌門,他不過是去與長老商議了一點事情,這老匹夫就破了他外門結界,險些將外門弟子屠滅。
“什麼意思?這話該我問你才對,你坐下大弟子,在巫奇山殺了我愛徒奪寶,你說我該不該來找你算賬。”
“怎麼可能,他們不過是去尋找靈草,怎麼會搶人寶物,況且我望仙門的門規便不允許弟子在外打著宗門旗號胡作非為,你莫要血口噴人!”
“老夫不想跟你廢話,反正我徒兒也已經死了,說這些還有什麼用?今日老夫就要取你狗命,祭我愛徒在天之靈!”
清真老頭一卷袖子,騰空而起,他手中不知拿出什麼寶物,如一鼎蒸籠籠罩在外門上方,天空的烏雲被遮住,刹那間宛如黑夜。
唐珺眯了眯眼,是靈器。
“切,辣雞。”小同趴在她身邊,望著天上那類似蒸籠的東西。
這靈器剛一出來,便散發著浩瀚之威,殺氣隆隆,隻看一眼,便心生絕望。
就連掌門神色都不太好,立即發出一道傳送符,給正在閉關的浮藏長老傳信,希望他收到能盡快趕來。
他身為一派掌門,這些外門弟子他不能不管。
天上兩個人就跟沒事人一樣,絲毫不受靈器影響,甚至還有點無聊。
“小同,你知道這是什麼靈器嗎?”唐珺問道。
“叫幻天鎖,能發出一種迷幻人心的力量,隻要人一旦被迷惑,魂魄就會進入這個幻天鎖之中,成為傀儡。”
似乎為了證明小同的話,那幻天鎖中,飄出一道道黑影,這影子何其相似,唐珺似乎還記得,沉海江之前也有如此相似的黑影,那些都是死在小同手裏的冤魂,與這個有著異曲同工之處。
小同似乎也想到那件事,他不再說話,望著那些不斷飄出來的黑影,陷入了沉思。
“這不是靈器,這是半個凶器。”小同有忽然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