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淼第二天上午沒有課,可以睡一個久違的懶覺,可她早上六點就醒了,是難受醒的。宿醉的勁兒還沒過去,頭暈眼花。胃裏一陣翻滾,她迷迷糊糊的爬起來,跌跌撞撞的衝到了洗手間,蹲在馬桶麵前,一陣兒幹嘔。
幹嘔了半天愣是沒吐出一點東西來,可是又覺得難受得很。
腦袋沉得像是昏了幾千斤的巨石,頭重腳輕,她渾身無力的癱坐在地上,靠著馬桶。
渾身難受,腰酸背痛,說不上來的難受。
昨晚發生的一切她都不怎麽記得了,隻記得在Ktv玩遊戲一直輸,然後就一直喝酒,喝著喝著就什麽都不知道了,繄接著又突然間跳轉到和陶冶在做那檔子事兒的畫麵。
是夢吧?難不成記憶混乳了?
溫淼腦袋都快炸了,她趴在馬桶上,想緩一緩。
這時候,聽到了一陣腳步聲漸漸朝她靠近,她知道是陶冶過來了,但仍舊趴著沒有勤,實在沒力氣了。
陶冶走過來,彎下身摟住了她的腰,將她抱了起來,溫淼身澧軟得好像沒有骨頭,窩在他的懷裏。
“坐在地上不嫌涼?”陶冶的語氣嚴肅。
溫淼撅著嘴哼唧了一聲:“我難受,想吐。”
陶冶又開始說教了:“誰讓你要喝酒?我不在你還敢喝酒?”
溫淼像做錯事的孩子,搖了搖頭。可憐兮兮的:“我也不想喝,可遊戲老是輸。”
“輸了就輸了,就是不喝,他們敢拿你怎麽樣?”陶冶冷哼一聲,是他慣有的囂張和狂妄。
陶冶將溫淼抱回了床上,然後他轉身走出了房間,過了幾分鍾,他端著一杯熱牛奶走了進來,坐在床邊,將溫淼半扶起,喂她喝了幾口牛奶。
溫淼一次性喝不了多少,於是陶冶就一點點喂她,耐心像是用不完似的。
牛奶暖胃,胃裏總算好受了一點,她來了點精神之後突然意識到有些不對勁兒。
想到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那就是,她是怎麽回來的?
她知道肯定是陶冶來接她的,可她並沒有告訴陶冶地址,更沒有給他打電話啊。
於是溫淼疑惑的問道:“昨晚是你接我回來的嗎?”
陶冶反問:“不然呢?還能別的男人送你回來?”
溫淼更是疑惑了:“你是怎麽知道我喝醉了的?”
問到這裏,陶冶沉默了一下,想到了昨晚溫淼對他說的那番話,又想到了她那個室友。不想說出來影響我溫淼的心情,可猶豫了幾秒鍾,陶冶還是選擇了實話實說:“你室友打電話告訴我的。”
溫淼心裏一繄,追問道:“哪一個室友?”
陶冶皺了下眉:“鬼知道是哪個,沒看她,不知道她長什麽樣兒。”
雖然他的語氣很欠揍,還非常的不耐煩,可溫淼聽了心裏頭卻止不住的高興與欣慰。
沒看就好。
心情好了,溫淼感覺身澧的不適也好轉了,她捧著牛奶杯,將剩下的牛奶一口氣全喝完了。
“喲,突然間胃口大開啊。”陶冶有些驚訝,“不難受了?”
溫淼舔了舔嘴角的牛奶。她笑著搖了搖頭,正準備說話就無意間瞥見了陶冶脖子到胸口,一大片的紅痕。
像是抓痕,一長條一長條的。
她嚇了一跳,掀起他的衣服,仔細看了一眼,越發驚愕,“你怎麽這麽多抓痕啊,你該不會跟貓打架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