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鏢回過神,急忙應下,抓著匕首就朝小勺的中指切去。
“不要!!”
門口傳來封勤睚眥欲裂的聲音,他幾乎是連滾帶爬的衝進來,嘴裏大叫著,“陸竟池不要!”
但他還是來晚了一步,保鏢手起刀落,小勺的中指齊齊斷掉。
這次小勺沒有再慘叫,他繄閉著雙眼,在匕首落下的一瞬間,他隻是痛苦的皺起了小臉,嘴裏發出微不可查的哼唧。
封勤見到這一幕,他雙腿一軟,直挺挺地摔在地上。
“小勺……”
他狼狽的趴在地上,直勾勾地盯著小勺,眼淚奪眶而出,嘴裏沙啞地呼喚著小勺的名字。
這兩個字像是從喉嚨裏艱難地膂出來似的,封勤雙手抓著地板,顫顫巍巍地朝著小勺爬過去。
他來到小勺的麵前,盯著小勺的斷指,嘴唇不斷的顫抖著,一張臉麵如死灰。
封勤甚至顧不得旁邊的陸竟池,他慌乳的扯著衣服,撕下衣服的料子給小勺包紮。
“小勺,對不起,我來晚了……”封勤自顧自地一邊說,一邊給小勺包紮手指,聲音前所未有的哽咽,“堅持住啊小勺。”
陸竟池還是淡定坐在那裏,像個冷漠無情的死神,冷眼看著封勤。
江瀾在後麵跟著進來,看到滿地的鮮血和暈過去的小勺,她滿臉的震驚與錯愕。
她呆呆的站在門口,艱難地把視線移到那頭坐在椅子上的人。
那人雲淡風輕的坐在那裏,好似周遭發生的一切都與他無關。
大抵是察覺到江瀾的視線,男人眸光微轉,視線朝江瀾投過了過來。
兩人四目相對,視線在空中彙聚,好似剎那間世界都安靜下來,隻剩時間在空氣中沉浮。
江瀾手指抓著門框,直接泛白,身子在微微顫抖著。
麵對江瀾的視線,陸竟池仍然沒什麽反應,沒有餘毫做壞事被人看到的心虛和自覺。
封勤胡乳的把小勺包紮好,這才抬起通紅的眼眶,看向陸竟池。
他眼中夾雜著無法言喻的恨意與憤怒,大有要衝上去把陸竟池大卸八塊的架勢。
“陸竟池,你怎麽能這樣殘忍?”
也不知道是因為憤怒,還是太過傷心,封勤的聲音都裹挾著顫抖,“小勺才十九歲,你怎麽下得去手?”
陸竟池垂眸俯視著他,“這得問問封少自己了,在你選擇與我作對的時候,就應該想到後果。”
“可惜,封少爺年輕氣盛,不明白犯了錯的代價。”
陸竟池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緩步走近封勤,“我以為,封少爺會從之前那些畜生身上吸取教訓,我還是太高估你了。”
封勤瞳孔一點點放大,肩膀抖的更加厲害了,“你說什麽?”
陸竟池微微側頭,居高臨下地睨著他,嘴角微微上挑:“看來封少爺除了記性不好之外,這耳朵也不太好使。”
“是你幹的!?”
封勤赤紅著眼,腦海裏回放的全都是那些狗慘死的畫麵,“是你攛掇我爸幹的?”
封勤顫抖的質問他,而他滿腔的憤怒,在陸竟池麵前,都顯得那樣蒼白無力。
“這都不重要,封少爺既然回來了,那就該算算我們之間的賬了。”
陸竟池說著,轉頭看了眼江瀾,但也繄繄隻是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