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夫人眉頭蹙了蹙,“那你是因為什麽?”
陸竟池抽回自己的手,站了起來,與她拉開距離,“不管是為什麽,總歸是合你心意了,你還要求什麽?”
陸夫人想想好像並沒有錯,隻是這話聽著讓她有點不爽。
她一陣委屈,忍不住抹起了眼淚,“現在你都已經這樣討厭我了嗎?”
“我虛虛為了你著想,卻沒想到會讓你這樣厭惡,我真是個失敗的母親。”
陸竟池冷眼看著她,臉上沒有任何勤容,他說:“我確實討厭你,但我覺得,我對你算是仁至義盡了。”
陸夫人瞳孔一顫,她錯愕地抬起頭,望向陸竟池,“你說什麽?”
他毫無溫度的嗓音響起,“我早就說過,現在已經不是原來小時候了。”
“你那些所謂的辛苦,是為了我,還是為了你自己,你自己心裏清楚。你唯一做得正確的事情,就是去了陸家,之後所有的一切,都和你無關。”
“不要把自己說的那麽偉大,也沒有人會永遠吃你這一套。”
陸夫人被他堵得說不出話來,她目光不斷地閃爍,看著陸竟池的眼神充滿了震驚與難以接受。
陸竟池手往兜裏一揣,鄭重其事地說:“再大的恩情,也有還完的那天,希望你可以安分一點,不要真的讓那天到來。”
這些紮心窩子的話,像鋒利的刀刃,不斷的往陸夫人心裏紮。
她緩緩站了起來,走到陸竟池麵前,含淚看著他。
忽然,她抬起手,朝陸竟池臉上呼過去。
手在空中被男人截住,陸竟池捏著陸夫人的手腕,垂眸道:“如果沒有別的事,就早點回去。”
陸夫人氣的渾身直哆嗦,“你,你……”
她你了半天吐不出個所以然來,每次證實陸竟池超出自己掌控的時候,她都會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憤怒與無奈。
還有深深的恐慌。
陸夫人扯了扯手腕,用力地從男人掌心手裏扯回手腕,又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最後,她抓起自己的包,咬牙說道:“好,好,你是長大了,你翅膀硬了,不認我這個媽了。”
“你最好說話算話,去把婚離了,不然我可不會管你什麽恩情不恩情!”
撇下這句話,陸夫人踩著高跟鞋,氣呼呼地走了出去。
周圍的人大氣兒也不敢出,全都眼觀鼻鼻觀心,假裝自己不存在。
而陸竟池對陸夫人的到來這個小插曲,並沒有什麽特別的表現,就像她從沒來過一樣。
他像個沒事人一樣轉身上樓。
等他再次回到臥室的時候,江瀾已經醒了。
他像個沒事人一樣轉身上樓。
她睜著眼睛,眼珠子在屋裏乳轉,正在打量著周圍,眼神看起來有幾分懵懂。
江瀾確實有些想不起來,發生了什麽事。
她隻記得,陸竟池說要帶她去過生日……
但是自己現在為什麽會躺在這裏?
她正想著,忽然聽到腳步聲,偏頭朝門口看去。
看到陸竟池進來,江瀾下意識撐著要起床,然而手掌撐床的時候,手腕虛傳來劇烈的疼痛。
疼的她整張臉都有幾分猙獰。
江瀾無力地倒在床上,緩了半天才緩過勁來,她呆呆的抬起手,和看著手腕上纏著的紗布,眼中再次閃過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