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毅坐在辦公桌前,看著病人的大病曆,然後又看了看病人帶過來的片子。
“這個腫瘤是惡性的,而且位置很不好,可以明確的告訴你們,手術成功的幾率很低。”陶毅說道。
這病人的腫瘤,是長在大腦裏的,要做開顱手術,而且位置現在通過片子根本不好判斷。
“能治好嗎?”病人家屬問道。
“我們隻能說是盡力,但是,也不是很有把握。”陶毅說道。
“我是不是要死了?”病人聽到這話之後,直接癱坐在了地上,眼淚霎時間就流了出來。
“我要死了,天啊,怎麼能這樣,我才四十多歲啊。”
一邊兒的病人家屬趕緊安慰自己的家人,另外一個家屬則是指著陶毅的鼻子破口大罵。
“連這個都治不好,你算什麼醫生?讓你們秦院長出來給我們治!”病人家屬說道:“秦院長呢?在哪個手術室?
看這病人家屬的樣子,要是知道秦海言在哪個手術室的話,估計要直接衝進手術室去找人了。
“請你們冷靜一些。”陶毅說道。
“冷靜?我們冷靜不了,人都要快沒了,還冷靜個屁。”病人家屬激動的大聲嚷道。
霎時間,整個辦公室都亂了起來,病人的哭鬧,家屬的叫嚷。
陶毅也隻能盡力的安撫著家屬的情緒。
他能夠理解家屬現在的心情,但是也不能在辦公室裏這麼鬧騰,後麵還有不少病人等著呢。
“這位先生您聽我說,但凡是有一絲希望,我們醫院都不會放棄病人的。”陶毅說道:“雖然沒有百分百的把握,但是隻要積極治療,並不是一點兒希望都沒有啊。”
“可拉倒吧,你們醫生都這麼說,到最後呢?人沒了,錢也讓你們醫院給坑走了,我們欠了一屁股的債,錢都到你們醫院裏去了。”病人家屬指著陶毅說道。
他的這番話,也引起了不少人的共鳴,但是其餘的人沒有這個病人家屬這麼過激,也隻是靜靜的在外麵看著。
“就說說你們的這些個檢查吧,進了醫院,這個項目,那個項目,我們病人進了這裏,就像是砧板上的肉,你們說怎麼剁,就怎麼剁,我們敢不聽嗎?”
“這位先生您要理解一下,人體就像是一個很精密的儀器一樣,如果不檢查完全了,確定好了病因,我們醫生也不能貿然給你們下定論。”陶毅努力的解釋著。
就打個比方說,病人說自己頻繁頭疼。
原因是什麼?有可能沒有休息好,有可能是受了風寒,有可能是短暫的被風吹到了,也有可能是肩頸有毛病引發的頭疼,最差的一個可能,就是腦袋裏長了東西。
除卻詢問病情之外,想要進一步的判斷是不是真的是嚴重的病,那就隻有檢查,拍片子。
病情這東西,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一是肩頸問題呢?萬一是腦子裏真的長了什麼不好的東西呢?隻有拍出來才知道,如果不做這些檢查,耽誤了病情,醫生怎麼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