駿馬四蹄飛騰,載著兩人遊刃有餘地在山林中奔跑。林中樹木高大,地上草長鶯飛,午後的陽光明亮,透過樹木的枝葉照出一地的斑駁。
無心在大牢裏折騰出一身的傷,又不知多久沒吃飯,腹餓難耐,這會兒又被‘祈公子’摟坐在馬背上。馬兒奔了不過數裏,她就如同沒了骨頭一般癱軟在他懷中。
雖然沒了體力,但是她的腦袋瓜轉得比任何時候更快。其實,打一開始,她就隱約猜到摟著她的人並不是祈公子本人。否則,當著君少漣的麵,他借著探手把脈時,狀似不經意地扣著她的脈門。習武的人都知道,隻要扣著脈門稍稍一用力,她就算不死也半殘了。
想到柳飛煙駕馬追來,無心不禁心中擔憂,綁架她的人會是誰?易容術如此高超,不知道武功怎麼樣?
打定主意試他一試,無心伸出一隻手撫摸著‘祈公子’完美的下巴,特地用加上幾個甜度的嫵媚聲音道:“哎呀,祈寶貝,人家都被捕入獄許久了,你怎麼才來接人家啊?”聲音嗲得連她自己都受不了。
‘祈公子’隻覺得下巴上的手摸啊摸的,手心溫暖、細膩,讓他不排斥,甚至令他沉迷。因著這種感覺,他心中奇怪,隻輕嗯了一聲,側頭看了無心一眼,頓時覺得無心戴著的貓兒麵具煞是可愛,琢磨著回去也雕刻幾個玩玩。
無心卻傻眼了,猜不透他的這聲‘嗯’是什麼意思。
見他的目光並沒有殺氣騰騰,無心鬆了口氣,捉弄之心大起,輕笑道:“嗯~,寶貝兒,你知道嗎?人家最喜歡你這裏的那顆紅痣了。”她一邊說著,一邊伸出食指,順著他優美的下巴一路滑下,隔著衣服在他左邊鎖骨位置點了點。
抬頭見‘祈公子’如花瓣般的唇微勾,一副心情愉悅的表情,無心心下一顫,鬼使神差地探手伸進他的衣領內,掀開衣服看了一眼,驚得差點失聲尖叫。她不知道祈公子本人是不是有這麼一顆紅痣,但他的左邊鎖骨位置確實有一顆紅痣,映得白皙的肌膚可口誘人。
感覺懷中之人渾身抖了一下,‘祈公子’雙眼彎起細微的弧度。
無心不信邪,接連說道:“寶貝兒,人家還記得你答應過將人家的名字紋在後腰處。”順手扯開他的腰帶看了一眼,哇哢哢,還真的紋上去了。
“還有,這裏被人家咬過,不知道牙印還在不在……”伸手摸了一把,這……這還真有一個牙印!
她一麵說著,一麵以極快的速度在‘祈公子’的身上摸了一遍,大飽眼福的同時,心中越發不安,什麼紋身,什麼牙印統統都是她臨時胡謅的,卻每每都能在他的身上找到印記。這實在太匪夷所思了!
回過神來,無心才驚覺她剛才的一番摸索,分明與女流~氓沒兩樣。
瞧瞧身後的‘祈公子’,被她折騰一番後,紅色的外袍敞開,露出白色的貼身裏衣。精壯的胸膛若隱若現,還有那腰身,嘖嘖,像力量與美完美結合的美洲豹,雖美則美矣,但卻沒人懷疑他的能力。
無心吞了吞口水,心髒砰砰砰直跳,如此調~戲美男,對她來說還真是頭一遭。拿眼偷瞄了‘祈公子’一眼,發現他的臉色依舊淡然,她這才鬆了口氣,心中自責道,對不起,雖然你是壞人,但是我也不是有意吃你豆腐的。
可轉念一想,無心又覺得不對,這裏是女尊的國度,為何她如此輕薄他,這假公子為什麼沒有狠狠地閃她幾巴掌?咳咳,她絕對不是喜歡被人扇巴掌扇上癮了。
‘祈公子’不知無心的想法,隻覺得逗她玩很有趣。
他是主人的伴生體,沒有女尊男子的自覺,被無心摸幾下,沒有覺得自己被**了。他本體的樣子會化成主人心中最喜歡的人的模樣,但隻要他願意,調用身體內的元功,他就可以瞬間變化成任何人的樣子。當然,要化成如‘祈公子’般完美的男人,他需動用全身的功力。所以,能避免和人動武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