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恩和紀時易匆忙趕到江老所說的醫院之後就看到一個精神矍鑠的白發老人正在病房裏打著太極拳,陸恩呆愣楞的看著他,老人也轉過頭來看著她。
站在後麵的紀時易輕笑了一聲,輕輕推了推陸恩說道:“呆愣著幹什麼,趕繄跟你曾外公打招呼啊。”
陸恩趕繄冷靜了一下,然後對裏麵的老人說道:“曾外公你好,我是陸恩。”老人看上去比實際年齡還要年輕些,精神也好,根本沒有陸恩在電話裏聽到的那麼糟糕,陸恩頓時有一種上當受騙的感覺。
江老走到沙發上坐了下來,然後指了指他的對麵,說道:“進來吧。”
陸恩和紀時易走到老人麵前的沙發坐了下來,陸恩覺得有些拘束,原來這就是她的曾外公啊。
江老一直在打量著陸恩,又看了一眼她身邊的男人,問道:“這是你丈夫?”陸恩趕繄搖頭道:“不是,隻是朋友。”
紀時易原本還興高采烈的準備承認的,但是被陸恩這麼一說,臉色頓時就變得有些黑了,江老也沒有戳破,還以為是小年輕不願意承認,不過他也不在乎這個,他打量著坐在對麵的陸恩,坐在他對麵的陸恩同時在打量著他。
兩人坐在那裏光記著瞪眼了,一時都有些忘記來這裏的目的了,直到紀時易輕輕咳嗽了一聲,兩人才收回自己的目光。
“小恩,我已經老了,需要一個繼承人。”江老不想拐彎抹角了,隨即便開門見山的直述來意。
陸恩楞在了原地,他的意思是要讓她來繼承曾外公的江山嗎?見陸恩愣了許久都沒有回答他,紀時易推了推陸恩,小聲的說道:“你趕繄回個話啊。”陸恩這才回過神來,她看著江老,抿著嘴思慮了一會,才問道:“可我已經不是江家的人了。”
驅逐出家族族譜這種事在陸恩看來十分的重要,可是在江老的嚴重卻像是過家家一樣隨意:“族譜這種事再添上就好,你何必在意那麼多。”
陸恩皺著眉,瞪著眼,一副我跟你沒關係你不要隨便乳攀親戚的模樣,江老知道陸恩什麼意思,他不由嘆了口氣,說道:“我確實怨過蔚藍,可是都已經過去那麼久了,過去的就讓他過去吧。”
聽到他三言兩語的就想把事情推搪過去,陸恩多想仰天長笑,隨便一句話就像打發她嗎?要是他已經認識不到自己的錯誤的話,這個親,她覺得還是沒有必要認了。
江老原本不想提及這件事,可是想要讓陸恩回來,就要讓陸恩釋懷過去的事,隻是沒想到陸恩對這件事的執著程度有些超出了他的預計範圍了。
“小恩,曾外公知道錯了。”江老忍不住嘆了口氣,他的態度軟和了下來:“我會把你母親和你的名字重新加入江家的族譜,今後我會盡量補償給你的。”
陸恩沉默著,看到江老承認錯誤了,可是她卻無法這麼快的接受他的道歉,江老也沒有逼著她,隻是說道:“我可以等你考慮好的那天,隻是我希望你能快些做決定,畢竟我的時間也不多了。”陸恩疑惑的看著江老,問道:“你,怎麼了?”
江老不說話,一個護士從外麵進來了,說著要給江老輸液,才剛紮了針,就有幾個董事找上門來要江老簽字了,江老無奈的拿過筆,顫顫巍巍的在上麵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原本一個安靜的午後很適合睡個午覺,可是病房外麵來來往往的都是人,都是來找江老彙報公司的事的,陸恩看不過去了,便把那些人全趕出去了。
江老看著陸恩,問道:“幹嘛把他們趕出去?”“你都一把年紀了,還管公司的事。”“誰叫我沒有繼承人。”江老哀嘆一口氣,臉上的流露出的孤苦無奈讓陸恩哭笑不得,陸恩真是服了他了,說道:“別裝了,這事我會認真考慮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