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好吧!”
蘇凝煙沉吟著軟聲答應下來,心中卻焦躁地在想:”如果現在回去大羅宗,找師父或掌教解開這個禁製,不知到底有多少把握?”
蕭楚河察覺到她情緒的變化,臉色轉寒,威脅道:”我早說過,我的這個禁製連元神大成的修士也奈何不得,如果你想試試的話,我也無所謂,最多我們同歸於盡,做一對無謂的亡命鴛鴦!”
他說著精神一振,顯示出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
幽冥神火的分身火種,若非久世不出的老怪物,恐怕還真的察覺不出,再說,即使有修士察覺得到,他先一步得到感應,馬上引爆火種,蘇凝煙仙道根基必毀。
蘇凝煙一聽,才不甘地昏下這種心思,恨恨道:”呸,什麼亡命鴛鴦!我答應你,自然會遵守諾言!”
“那就好!”
蕭楚河點點頭,微微一笑,拱手請道:”如果你實力恢復過來,現在就可以離開,這血洞中厲害的修羅和邪修已經被我們聯手清除,已經沒有什麼可以威脅你的冥界生物,我就不遠送了,祝你一路順風!”
“哼,不用你說我也會走!”
蘇凝煙吞服丹藥已經過去一段時間,傷勢也恢復了幾成,而且她巴不得早點擺腕蕭楚河的控製,不然也不會這麼拚命幫他殺死林囚。
臨走前,她回頭深深看了蕭楚河一眼,才不甘地撇過頭,禦風飛去,很快消失在血洞的茫茫黑幕中。
“蘇仙子,但願下次有機會,我們還能再合作!”
蕭楚河看著她消失的身影,長聲喊道,再次會心一笑。
“嘿,這個蘇張煙,縱然是天才,也太過單純了吧!”
蕭楚河拍了拍戰鬥中弄髒的道衣,心中得意道:”又是一個十年之期,我就不信,這十年內,你會真的不理我,嘿嘿!”
蕭楚河與蘇凝煙訂下的這個十年之期,與沖虛真人訂下的一樣,都是安身立命的不二法寶。後者是太上長老,本事通天徹地,自然能夠保護他;前者卻也是大羅宗弟子中的第一人,許多沖虛直人照顧不到的小虛,也能與他方便。
而他通過對蘇凝煙的了解,也可以下定判斷,她沒有十足把握,決不會去求師門解開自己下的禁製。為什麼?因為她是大羅宗弟子中的第一人,如此天才人物,資質非凡,假如傳出被人算計的醜事,再加上算計她的隻是一個靈根資質差勁的師弟,那麼名聲就會臭不可聞。再者,發生這樣的醜事,師門也會質疑她的智慧和能力,從而使她地位旁落。
所以蘇凝煙無論如何都要咽下這個苦果,然後忍耐著等待十年之期過去,讓蕭楚河自勤解開禁製,徹底恢復自由之身!
而蕭楚河卻根本不會在意這個十年之期,如果出現什麼危及性命的事情,那麼他肯定不會遵守諾言,而是會千方百計地將蘇凝煙綁上戰車,竭力保證自己的安全。
萬年前他是一個仙道大人物,但也不是屬於言出必踐,諾出必守的腐君子,而是為達到目的無所不用其極的狡詐人物,否則一個修士想要在能人輩出的三界生存和成長,簡直是不可能的事情。
而任何一個仙道大人物,背後也必有一段殺人奪寶,背信棄義的漫長黑路,蕭楚河現在走的黑路,相較起來,還算是比較善良的一種。
最起碼,他殺人奪寶後,隻要有時間,還是會將人入土安葬。
畢竟邪修一樣是人,同為人族,蕭楚河也不願意讓小青驢將林囚吞下消化,而是簡單讓小青驢舔去他洞開的紫府內破碎的魔丹碎片,然後扒光他全身,就挖了一個深坑,將他埋下去。
“塵歸塵,土歸土,好東西歸我……”
蕭楚河喃喃念叨著,踩平埋好的土坑,回身望去,想起他下一步計劃,表情變得深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