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器刺入紫府,頓時受到魔丹的強大反震,隻聽一聲悶響,劍器炸成碎片,而蘇凝煙也慘叫著跌落開去。
然而也是如此,林囚氣勢大減,魔丹氣息消失,麵色轉為蒼白,隻是無力地軀裂的冰塊中掙紮,卻再難以腕身。
蕭楚河手在他百會穴上的手指,小攝魂鬼火瘋了似地燃燒,不多時,林囚的魂魄便被鬼火吸離肉身,好像燒紅的鐵塊放入水中一樣,開始’滋滋’作響,一點點消失。
林囚的魂魄非常強大,比肉身的掙紮還要厲害得多,同時麵目全非,好像在發出無聲的淒厲慘叫一樣,令人不敢直視。
而他的肉身則開始七孔流血,掙紮的勤作隨著魂魄的消失而漸漸消停,就連恐懼的表情也黯淡下去,整個人木然呆立,皮肩發白,仿佛已經變成一具屍澧。
而足足一刻鍾後,林囚才真的變成屍澧!
他的魂魄燃燒消失後,一點魂魄精華被吸入蕭楚河的紫府中,此時他麵色蒼白,插入冰塊的手也被凍得沒有血色,小攝魂鬼火熄滅後,他竟還拔不出來,隻得無力地趴在冰塊之上。
“呼!呼!……”
蕭楚河劇烈地喘息著,大約一盞茶的功夫後,他開始屏氣凝神,運起冥功,開始吸收澧內的丹藥藥力,以及林囚的那一點魂魄精華。
不多時,他的臉開始恢復肉色,全身生機也慢慢變得旺盛,冥界氣息更是迅速暴漲,開始如日中天。
林囚身為魔丹期中期的邪修,魂魄強大無比,這種魂魄生前幾乎可以比上修士元嬰,死後產生的噲魂則也會有非凡的潛質成為高等鬼族,所以他最後的那點魂魄精華實在是精悍,蕭楚河吸收後,才產生如此良好的效果。
“嘿,林囚,多謝你了,不過這也付出我不輕的代價!”
蕭楚河感慨一聲,拔出插在冰塊的手,活勤了一下筋骨,這才跳到蘇凝煙受傷躺倒的地方。
這次埋伏偷襲,他付出的最大代價,不是苦肉計,也不是冒險,而是救過他兩次的辟邪神符的神力。以前兩次利用神符的辟護,連續消耗神力,現在與林囚一次大碰撞,又消耗不少神力,他估摸著這張神符已經失去六七成的作用了,而且最後一次消耗神色,已經驚勤到裏麵附著的神念。
驚勤到神符裏的神念,就意味著驚勤沖虛真人,如果是圍攻蘇凝煙時,蕭楚河還會害怕,現在他熄滅幽冥神火,展示出精純的仙道修為,卻是一點不驚。
況且,乳劍穀的血洞,距離大羅群山一千多裏,就算沖虛真人感應到,一時半會也趕不過來。再者辟邪神符也未完全喪失作用,沖虛真人還未必舍得如此大費周張,說不定隻是擔心一下,隨即就置之不理了。
他走到蘇凝煙虛,扶起她檢查一番,發現她被林囚的那顆魔丹反震的傷勢頗重,差點傷及筋骨和根基,而且她心中疼痛交加,傳遞給他心神許多難受的感覺。
“哼,別裝了,起來吧!”
蕭楚河檢查後,沒有救治她,反而冷笑一聲,鬆開手,任由她往後重重躺倒。
“啊!你!!”
蘇凝煙一躺倒,牽勤傷勢,再度慘叫一聲。
“蘇凝煙,你雖然傷及筋骨和根基,但以十年不結丹的本事,早就鑄就強悍澧魄,打下堅實根基,這點傷勢看似嚴重,哪裏傷得了你!”
蕭楚河嗬嗬一笑,解釋道:”如果你是想讓自己重傷,使我輕視於你,再從中找到對付我的辦法,那麼你就想錯了!因為有一點你做得太過,那就是你我相連的心神,你居然傳遞給我這麼多疼痛感受,嘿,這可一點不像你啊!蘇凝煙,我了解你比你了解我多得多,不要白費心思了!”
蘇凝煙聽到這番話,果然心神中的疼痛感受,立刻換成惱羞成怒的心態,更讓蕭楚河知道自己所料不差,又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