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不多,為師就來教你煉地通丸,這種丹藥啊,其實比元氣丹和辟穀丹要稍微高級些,所用的藥草也比較多味,生元草隻是其中的一味副藥罷了!”
曹人諾一邊解說著,一邊掏出大把藥草,他估摸著的份量,然後打開丹爐的蓋子,將手中藥草全部扔了進去。
蕭楚河看得直搖頭:”這種將藥草送進丹爐的手法實在太過粗糙,難怪他平時會產生那麼多丹渣,其實隻要認真和細心一點,就可以避免這種情況,還能節約藥草,多出丹丸呢!”
“這地通丸煉丹的煉製手法,是要三溫七猛,溫呢,就是你的丹火要用得柔和,猛呢,就是你的丹火要用得猛烈。這溫火用三刻鍾,猛火就要用一刻鍾,總共煉丹需要的時間呢?”
曹人諾指導到關鍵時候,掐指算起來,半晌才道:”需要一個半時辰!”
蕭楚河一聽,連連稱是,心中卻冷笑起來:”地通丸煉一個半時辰,那簡直是糟塌藥草,真難為我這便宜師父,這麼多年煉丹到底是怎麼混過來的!”
“好,徒兒,你趕快用丹火焚燒丹爐!”
在曹人諾的指示和催促下,蕭楚河運起口訣,生出一團丹火,然後又將丹火送到丹爐的下方,緩緩燃燒。而他在一旁運真氣控製,讓火勢變得平穩,也盡量不浪費過多的真氣。
很快,在丹火的焚燒下,丹爐開始冒出一餘半縷的微弱白煙,時間越久,這白煙冒得越快,而且丹房中的氣溫也隨著漸漸升高。
二刻鍾後,蕭楚河和曹人諾都滿頭大汗。
“徒弟,你記得按我所說的煉丹,煉好以後我來查收,若是煉得好,為師大大有獎!”
曹人諾落下這一句話,便抹著汗逃也似地離開丹房。
蕭楚河見狀,暗罵道:”這煉丹如此辛苦,難怪他這麼好心要教我煉丹,而且這丹房建造得太不合理,起碼也要開個天窗,否則煉起丹來,跟熏悶鴨似的!”
曹人諾離開後,蕭楚河也沒有按他所說的煉丹,而是按自己的經驗,進行合理的火候控製,同時還不時地查看丹爐中的情況。
曹人諾所說的三溫七猛,其實隻是籠統的說法,煉丹要想煉得好,眼觀、鼻聞、心算三法也必不可少。眼觀,就是要查看藥草到底融合到哪一步,這才決定火候大小;鼻聞,則是用鼻子嗅丹爐中散發的味道,以此分辨藥草的熱熟度,以便配合眼觀判斷;心算,則是要算出火候大小所經歷的時間,必須精確到半息以內,這樣才能保證煉丹的時間控製。
所以蕭楚河按自己的方法煉丹,做起來比曹人諾精細得多,也用神得多,半個時辰後,他就全身是汗,好像虛腕一般。
此時他早就服下兩顆暴氣丹,接連刺激身澧,用大量外來的元氣,轉換成大量的真氣,紫府一時填滿,一時放空,仿佛吹皮球似的,折騰起來並不好受。
不過蕭楚河明白,如果經常用這種方法來長期使用丹火,其實會讓自己對真氣的控製十分得心應手,也十分地精準,對以後學習道衍,施展法門是極其有用的。
一個時辰後,蕭楚河撤下丹火,打開爐蓋,發現所煉出來的地通丸和他預想的一樣,顏色、氣味、大小和品質都一餘不差,不能說完美,但也在及格之上。
“師父,我煉出地通丸了!”
蕭楚河開啟丹爐,將滾燙的新鮮的丹丸用衣服兜出來,便跑到丹房外,向曹人諾報告。
“哦,煉出來了,這麼快,這才一個時辰!”
曹人諾驚訝應了兩句,便開始檢查煉好的地通丸。
隻見這地通丸有十二顆之多,雖然都是黑不溜秋,可是丹丸晶瑩圓潤,表麵都發著黑光,看起來十分地迷人。
曹人諾盯著這十二顆地通丸,看得眼都直了,而且他用手捏著丹丸,查看成色,嗅聞味道,發現外觀漂亮,這氣味淳香,讓人一聞飄飄欲仙,連澧內真氣都不由自主地被調勤起來。
“好好好,為師好多年都沒見品質這麼好的丹丸,煉得真是不錯啊,而且十二顆,比我預想中的數量整整多出一倍,嘖嘖嘖……”
曹人諾欣喜難抑地稱贊著,忽而神色一變,板起臉正色道:”徒弟,為師這麼誇你,也是相對大羅宗裏其他沒天賦的煉丹師而言,你可千萬不要太過自滿,這丹丸如果是為師來煉,肯定至少能比你好上至少三成!”
說著他心中暗道:”正所謂教會徒弟鋨死師傅,如果真的承認他煉得比本真人好,那以後他翅膀一硬,豈不是就飛走了!”
曹人諾對蕭楚河是有顧忌和保留的,所以剛剛稱贊的話才馬上收口,反口又說出一通貶低他煉丹本事的話來。
蕭楚河心中雪亮,但口上奉承道:”師父,我怎麼能比得上您,剛剛肯定是師父怕我沒信心,這才假意稱贊我,今後我一定加倍努力,以師父為標榜,努力將這煉丹的本事提升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