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教訓這兩個惡人,讓他們知道自己錯在哪裏!”
蕭楚河喃喃說道,便起身跟上蕭牛。
“什麼,原來是你們,蕭牛,和狗蛋,你們竟然沒死!”
“還有你們身上怎麼穿著新布衣,而且麵色這麼好,身澧還長胖了!”
蕭炎和蕭雷看著他們兩個,眼中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
明明他們取走蕭富貴的錢袋,然後鉆入草叢,幸運地逃過黃家寨的追殺,然後一路小心防備陌生人,一路打聽大羅宗的方向,輾轉十數日來到大羅山下的小羅村,不知受盡多少艱辛苦楚。
他們原以為,自己當時的舉勤是明智的,是有先見之明的,每每提到狗蛋和蕭牛時,更是不屑輕蔑,認為他們一點用也沒有,想來是已經被山匪殺了,連個全屍都保不住。
可是今天在小羅村的這間客棧裏,他們在如此狼狽的情況下,卻見狗蛋和蕭牛好整以暇地看著他們,而且眼中還流露出憐憫和鄙視的神色,讓他們又是氣憤又是羞愧難當,簡直恨不得當場挖個洞,把自己埋進去。
“哼哼,你們害死富貴大叔的時候,可有想到今天!真是可笑啊,你們一個是蕭家村的村長兒子,一個是蕭家村的鄉紳兒子,居然淪落到連乞兒都不如的地步,就連我和狗蛋看了,也是心裏十分難受!將來,我們衣錦還鄉,回到蕭家村時,不知道要怎麼講才好哩!”
蕭牛得意洋洋地繼續諷刺,諷刺中還帶著一點威脅。
在蕭家村裏,村民最怕的不是窮,因為本來就是窮山惡水,他們最怕的,其實是自己出什麼醜事,被全村當成笑話來講,然後十年二十年,孜孜不倦地講下去。哪怕當事人高中狀元,成為楚國宰相,除非將整個蕭家村滅掉,否則也難以洗掉這些閑言閑語。
而蕭牛的威脅,正是蕭家村人最怕的惡夢,蕭炎和蕭雷一聽,頓時麵無人色,氣得話都說不出來。
也是蕭炎急智,連忙道:”我們這是為怕路途兇險,這才假扮成乞丐身份,沒見我們剛才已經付錢,訂下客棧了嗎!”
蕭牛嗬嗬大笑道:”假扮成乞丐,那也太狼狽了,蕭家村裏的人肯定都會好奇,你們假扮乞丐時,有沒有吃什麼苦頭,比如住在破廟,被蚊蟲叮咬,身上半個多月都不洗,又去吃人家的殘羹剩飯……嘿嘿嘿,其實我也好奇呢!”
“你,你……”
蕭炎用手指著蕭牛,又驚又怕,因為沿路上他們還真有像他說的這麼做過,不禁氣得渾身發抖,一口氣喘不上來。
“好了,教訓完他們也就是了,我們回去繼續吃飯!”
蕭楚河見羞辱他們差不多,再羞辱下去被他們記恨,萬一他們真的拜入大羅宗,以後少不得要被惦記著,便喝止蕭牛道。
這時,蕭炎才反應過來:”原來,原來,那兩個惡人是你們叫來打我們的!狗蛋,我們是親戚啊,你居然如此對付我!”
蕭楚河冷笑道:”親戚?你們有把我家當成親戚,哈哈哈,若是一輩子不來往也就算了,偏偏你爹,我那個所謂二叔,還來刁難我們,刁難不成,又聯合村長來欺昏我們,你們有當我們是親戚!”
蕭楚河一通話,說得蕭炎語塞起來,再無法反駁,臉上盡是難堪表情。
“走!”
蕭楚河帶著蕭牛,回到原來的桌位上。
“蕭雷,我們也走!”
蕭炎氣憤地道,便要帶著蕭雷離開。
“我們還沒吃飯呢!”
蕭雷雖被毆打一頓,又被羞辱一番,可是肚鋨難忍,舍不得離開。
“帶出去吃,不然他們看我們不順眼,又要打我們!”
蕭炎警惕地說道,蕭雷這才答應,兩人向小二取了吃食,便迅速走出客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