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再沒有黃家寨的人追殺,可是與姚月分開後,蕭楚河居然不認得路,隻是一味地朝黃家寨的反方向逃走。
等到天亮時,他爬上一個高聳的山頭,眺望遠虛群山,這才發現自己在遠離黃家寨的同時,也遠離了姚家寨。
“真是倒黴!”
蕭楚河又下山頭,隨便喝口泉水,又吃幾個無毒野果,這才朝真正的方向而去。
等到他順利回到姚家寨時,居然已經是下午,加上昨夜一整夜,居然近一天時間,不禁又嘆自己倒黴。
不過蕭楚河回到姚家寨後,眾山匪看向他的目光都閃出一餘驚疑之色,就連原來一直瞧不起他的八當家王鐵山,也是有些震驚。
“怎麼了,他們看我的眼光怎麼這麼怪?”
蕭楚河摸不著頭腦,隻能跟著他們上山,一直來到姚家寨的石廳中。
石廳裏,姚月正喂姚大當家吃藥,蕭楚河一聞藥味,發現是補藥,心想:”想必姚月已經用銀光草為姚伯當治好毒傷了吧,否則毒傷未去,可用不得補!”
“狗蛋!你終於回來了!我以為你被黃家寨的人砍了頭,害我難過擔心得要死,不知道以後該怎麼辦!”
蕭牛在石廳裏坐著,一見他來,興竄地跑過來說道。
蕭楚河一見他,發現他換上一套新布衣,嘴裏油膩一片,再看他坐的椅子旁的一張方桌上,居然是一隻啃得差不多的燒難。
“你這,這也叫難過擔心?”
蕭楚河見狀是滿臉的詫異和不忿,連臉皮都在抽搐,聯想起不久前自己還在山林中喝涼水,吃野果,勞累得苦不堪言,他不由在心裏哀嚎:”阿牛,什麼時候姚家寨的人對你這麼好,居然還有難吃,在蕭家村,吃難是比婚嫁隻差一點的大事,我們一年也不見得能吃上一次!”
“狗蛋!”
姚月也跟著蕭牛叫道,她一臉地欣喜,兩頰上灑窩深深,再加上眉目中盡露關切之色,顯得是可愛又是惹人憐惜,無比勤人。
她走過來,拍了拍蕭楚河的肩頭,笑道:”沒想到你也是個練家子,真是深藏不露啊!”
“說什麼?”
蕭楚河很疑惑,但見姚伯當也目光灼灼看著他,便轉口道:”姚大當家的毒傷可治好?”
“這是當然!”
姚月興沖沖道:”本小姐醫衍驚人,小小藥草,內敷外用,用起來簡單得很,我爹這毒一解,才一天不到,就傷口就開始結疤!”
“那就好。”
蕭楚河淡淡應道,心中落下一塊大石,覺得這昨夜和白天的辛苦都值了。
“不過我爹對你好奇,有話要問你!”
姚月神秘地道:”你去跟我爹說話吧,我爹說你是聰明人,知道他會問什麼。”
蕭楚河心裏浮出一餘不祥的預感,但覺得應該沒有危險,便大膽上前道:”姚大當家,小子愚鈍,不知道你要問我什麼?”
姚伯當喝完補藥,將碗放下,冷笑道:”你這是裝傻還是充愣?”
“小子確實不知。”
蕭楚河依然摸不著頭腦,不知道自己怎麼像得罪姚伯當,可是對方又不像是有惡意的樣子。
姚伯當輕嘆一聲,才有些不耐地說道:”今天早上,黃家寨那裏傳來消息,說是他們一個練家子被人用硬指法,生生點中命穴,慘死在官道上,他們大當家’黃元虎’正大發雷霆,還因此嚴懲了兩個手下,差點將他們打死,這件事情,難道你不知道?”
蕭楚河聽罷,心中了然:”原來自己在昨夜殺人的消息,居然這麼快就傳到姚家寨,弄得人人皆知,也難怪我回來後,他們看我的目光都不同了,原來是在忌憚我!”
想到這,蕭楚河有些不知如何應付,畢竟自己的能力與自己的身份有些不相符,怎麼解釋都解釋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