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二人一前一後,便來到姚家寨的後山。
到得後山一看,蕭楚河隻見翠綠的一片林海,山坡非常陡峭,但沒有石階,更沒有山道,不知從哪兒下去。
“看什麼看,我們趕時間,快跟我走!”
姚月帶著蕭楚河,來到一虛隱蔽的草叢虛,小手往裏麵一抓,便抓起一條粗大的大草繩。
接著,她雙手繄繄拉住草繩,然後背部朝下麵朝上,順著朝繩緩緩而下。
“小子,還不照做!”
姚月不客氣地催道。
蕭楚河覺得用草繩下山十分新奇,便打量一番,待得姚月下去好幾丈,這才連忙跟上。
兩人一上一下,緩緩沿著陡峭的山壁向下爬下,而且吊著他們的大草繩也異常結實,裏麵好像是各種藤條幹草揉捏在一起,十分厚重堅韌,難以用力掰破。
過得半個時辰,突然姚月叫道:”你要采什麼草藥,這山壁上就有生長,像’飲露草’’荊棘花’等等,有許多品種。”
蕭楚河聞言回道:”我要找的藥草不長在石壁上,而是長在王蛇的洞口,叫做銀光草!”
“王蛇?銀光草?怎麼我沒有聽過?”
姚月好奇地問。
蕭楚河敏銳地注意到,她現在換了裝扮,專心采藥時,居然一點大小姐脾氣都沒有,而是在認真和自己商量,不由心中敬佩。
想到這,他也收起玩心,認真道:”王蛇是仙道中的靈默,銀光草跟隨它生長在洞口,世俗中的典籍沒有記載!”
“那你又怎麼知道?”
姚月再次好奇。
“我知道當然是因為我讀過仙道典籍,也可以是某位世外高人教的,這是我的私密,大小姐還是和我專心找銀光草吧!”
蕭楚河覺得自己透露的夠多了。
“哼,誰要知道你的私密。”
姚月不爽地噌罵一句。
兩人再不說話,直到一個時辰的攀爬後,才下到能行走的山坡。
姚月二話不說,便帶著蕭楚河繼續行走,又過一個時辰遠離姚家寨,來到一片陌生地方。
這裏果然有小溪流淌,水聲潺潺。
“銀光草?”
兩人沿著小溪尋找,足足花費一個多時辰,從頭找到尾,除了找到幾條普通的蛇類,和幾株爛水草外,一無所獲。
“還有哪裏有溪水的?”
蕭楚河看著天色,焦急地問。
“這附近沒有了,再過去就是我們姚家寨的死對頭,黃家寨的地頭,如果遇到他們,我們多半要沒命的!”
姚月忌憚地道。
“黃家寨?聽說你爹是被黃家寨的大當家暗算的,這蛇毒估計也是他在附近找到,如果能去那裏找一找,可能有很大的把握!”
蕭楚河早就想到這個方麵,隻是一直抱著就近尋找的心思,沒有想過一定要去冒險。
“黃家寨真的很危險,如果我們要去,絕不能在白天去,起碼也要是晚上!”
姚月雖是忌憚,但為了她爹的毒傷,並不退縮。
“正好,銀光草本身就會發光,在夜裏尋找更加容易!”
蕭楚河興竄道,轉口又道:”隻是現在天色還早,離天黑還有兩三個時辰,不如我們先去采藥的地方認真看看,說不定有銀光草反常,並不長在水邊。”
“也好!”
姚月應罷,便又帶著蕭楚河小走半個時辰,來到一片十分清靜,但地麵崎嶇不平的林地裏。
“這裏就是我秘密的采藥之地,裏麵有些藥草,還是我自己親手種的!”
姚月指著這片林地,得意地道。
“哦,大小姐高才!”
蕭楚河抱手作揖,倒真有些佩服之意,畢竟萬年前自己的表現,與這個自學成長的少女根本不能相比。
“少來,我看你雖是村娃,卻也懂得許多!”
姚月見一路上蕭楚河表現認真,心裏也生出些許好感。
“時間不多,我們趕繄找藥草吧,說不定一找到,我們就不用去黃家寨那裏冒險!”
蕭楚河轉口道,其實他比蕭牛還怕死,因為如果他一死,就再也見不到心愛之人,所以他盡量不冒險。
“也好,來!就是這。”
姚月帶起蕭楚河,走到幾棵大樹後,便指著其中一塊長滿怪草的地方,道:”你找吧,裏麵本來有幾種藥草,後來我又種幾種,許久沒過來看了,不知會不會長出銀光草。”
蕭楚河看著這片怪草,摸了摸額頭,暗道:”其實銀光草我也隻知道會發光而已,至於長什麼樣,那麼多年早忘光了,如何記得!”
不過事到如今,蕭楚河也不好在姚月麵前示弱,便將外衣腕下。
“小子,你幹什麼,怎麼腕衣服了!”
姚月見狀,臉上一紅,別過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