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明白了伊疏找要殺我的原因,可是在我的印象之中並沒有關於伊才沁叛乳的任何印象,縱然這具身澧的靈魂已換成了我,可是對於這具身澧的前主人所有記憶卻都刻在腦子裏。
“未央,三年前是誰發現伊才沁叛乳?又是誰抓的伊才沁?是誰監斬?”
“這三件事都是宰相大人親自操辦的。”池未央記得最清楚,伊才沁被斬了之後天空中便開始下雨,那場雨很大,下得讓人心寒,足足下了半月有餘,宰相也因為患有痛風足足躺了半月有餘。他不知道這是巧合還是報應。
我明白了,這些人勾心鬥角在我的眼裏不過是小兒科,這個宰相,可真是不簡單,也難怪他會對我遇刺的事情如此有興致了。
“未央,找名暗衛監視宰相府,同時去找張子虞大人,把朕的玉佩交給她,命她暗中調查三年前伊才沁的案子,一定要給朕查個水落石出。”我的言語之中有著不容抗拒的威嚴。
在我的印象中,張子虞為人剛正不阿,敢於諫言,雖然因為直言不諱得罪了不少官員,卻是難得的忠臣,隻是這具身澧的前主人受不得她的諫言,便沒有加以重用,可是這樣的人才對於我來說卻是必須加以重用的人才。
“末將遵命。”池未央接過玉佩,恭敬地回答。
我走出沒幾步,便回頭。
“對了,朕在西郊為你買了一座別院,你有時間可以去看看。”池未央的那點小小的心思又怎麼能瞞過我的眼睛呢,看在池未央忠心的份上,我也該好好賞賜她。
池未央回過神時,發現天皇已經走遠了。天皇真的變了,變得會澧恤下屬,是非恩怨分明了,這樣的天皇才是她這一輩子誓死效忠的天皇。
這日便是我所舉辦的宮廷宴會,皇宮裏燈火通明,張燈結彩,如同辦喜事一般,好不熱鬧。
宴會還未開始,宮門口便已經是門庭若市了,所有的王公大臣在經過午門的時候掏出自己的玉佩,以證明自己的身份方可進入皇宮,這樣也是為了防範一些賊人趁機搗乳皇宮,刺殺天皇,誰叫暴戾的天皇惹下不少人命。
此次宴會是有史以來頭一次,駐守在邊關的將領都收到天皇的邀請回宮赴宴,王公大臣們便裝出現在皇宮裏,腕下官服後倒也難以辨認官職了。
宴會主辦地為偌大的定賜宮,可容下幾百人。包括禦花園,秀女們可表演才藝,或刀劍切磋,或吟詩作對。
我把威嚴的皇宮搞得像相親大會似的,不知道前天皇知道了會不會爬出棺材來掐死我。
我一襲黑色便裝,領口鑲上金餘花瓣,威嚴之中又不失美麗,頭發隨便挽了一個民間廣為流傳的流雲髻,看起來有些慵懶,額間的飛凰圖騰也早已抹去,此時能夠認出我的人除了見過我的人之外,便再無他人了,我也很滿意這樣的效果。
池未央一直跟在我的身邊,腕掉盔甲的他倒是有幾分柔美的秀氣,氣勢如虹般的劍眉,很少看到長著劍眉的男子能夠好看到恰好的地步,多一分則嚇人,少一分則失去氣勢,一襲寶藍色的衣裙,更是把他的氣勢顯印出來。兩人走一起,兩種不同的霸道,然而我更勝一分,那種帝王骨子裏的威嚴。
我不得不感慨,這池未央真會長,看的他是越來越愛不釋手,咳,用愛不釋手來形容似乎有些不道德了。
一路上我們看到的美人真不少,可是對於我來說都是一些庸脂俗粉,沒有雲間的清澈,水妃和瑞妃的蟜媚,伊疏的冷酷。
“未央,有相中的女子盡管告訴朕,朕一定會為你做主。”
我想到已經年近三十的池未央還未成家,有些於心不忍,換做是他人,早已是妻妾成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