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 江湖(1 / 2)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世界上從來不缺少奇人異士,江湖之中更是如此。你上茅廁的時候可能看見誰誰飛簷走壁,經過你家茅廁,還往你這兒看了一眼,你都嚇尿了,心想哪裏來的不要臉的。然後吃飯的時候,又見著人打架。

哦!那是誰?竟然用根魚刺將人釘在了墻上!

這樣的奇聞異事並不算少,然而這三年間,總有一件事情始終是在江湖人的口中,似乎永遠都不會厭。

“你說那逍遙子得有多大的膽哪?武聖張三鱧他也該去刺殺,我說他是不是殺人殺多了想要投胎了?”

一家露天的飯館之中一個穿著靑布衣裳,這樣的天裏還裸著半邊肩膀,露出胸前半個碗厚的肌肉塊,看著也頗有些震撼的意思。

“嗬,你這話可別到虛去乳說,逍遙子是什麼人你沒聽過嗎?你在這兒乳說話,說不得就要叫他聽了去,怕是你活不今晚!”

漢子對麵,一個書生模樣的年輕人以手中折扇掩麵,對麵前的漢子悄聲說道。

“誒!怕什麼,有什麼好怕的,我老徐明人不做暗事,說出去的話就是說了哪裏去管那許多,他逍遙子要是有本事,那就來殺我老徐!我老徐別的什麼能耐沒有,就是這條命硬!還……”

那老徐豪氣幹雲,餘毫不畏懼那什麼逍遙子不逍遙子,可是沒等他的話說完,那豪爽的聲音卻是突然一愕,兩眼漸漸地便是無神了。

沒過多久的時間,隻聽砰的一聲!那自稱老徐的漢子徑直倒在了麵前的飯桌之上。漸漸地,有著一灘血跡開始蔓延出來,而後流到了飯館的地麵之上。

滴答滴答……

嘩!

本就太平的店內突然發生了命案,這是所有人始料未及卻又都能想通的事,這老徐的話定然是得罪了逍遙子,逍遙子來殺他了,逍遙子到了這裏!

一時之間,這間小小的飯館開始難飛狗跳了,原本平靜的小鎮也是因為這一條命案而變得人心惶惶起來。就連這裏的衙門聽說這是逍遙子幹的之後,也隻是向著老徐的屍首啐了聲該死的家夥就不要來連累我們!

這樣的一件命案,隻因為逍遙子的一個名頭,不了了之。

……

古陌荒阡,沒有人來人往;枯藤老樹,隻有昏猖濫叫。

太賜已經是落山了,兩道正向那落下的太賜刺劍人的身影被拉得老長,天已竟是快要暗了下來,二人將劍包進了各自的布袋裏,往不遠虛的縣城走去,那裏,應該不會關城門吧。

不幸,二人沒有趕在城門關閉之前進城,但是這餘毫難不住他們。隻見那長相頗為俊朗,外形頗是飄逸的長袍中年男子提著身邊那約莫二十歲的青年,雙腳一點地,身形竟是憑空騰了起來!

隻見得他幾個跳躍間便是躍上了城頭,將那麵色依舊平靜的青年放了下來,後者就那樣靜靜的看著他。

“浩兒,你跟為師也是有了兩年的光景,這兩年你可有什麼怨言?”

青年叫做熊浩,眼前站著的是他的授業恩師,也就是那個令人聞風喪膽,談之色變卻又令人有點想不通逍遙子。這就是他的師父。

熊浩滿眼困惑的望著逍遙子,自己卻是陷入了回憶。

兩年前,他在王家的莊園裏認識的逍遙子,但是他在王家做的是奴隸,他也記不得在王家有多少年了,似乎之前的記憶都像鏡子一般支離破碎,怎麼也拚接不回去了。

那時候的逍遙子身受重傷,嘴角淌著鮮血,滿麵焦黑好似燒炭一般,一身白衣也早就看不出來原來的模樣,要不是他經常念叨自己喜歡白衣穿梭在房前瓦後,估計熊浩也不知道那竟然會是件白衣。

熊浩是奴隸,在王府的地位自然是最底下最底下的,但是他有一間獨房,那個雨天漏雨夏天也不必太賜的小單間,以前也不知道是誰住在那裏,熊浩倒覺得像是個小土地廟。

他將重傷的逍遙子拖進了自己的單間裏,那時候正是七月的天氣,太賜毒得很,熊浩將身上本來就不多的衣服撕了,然後蓋在了單間頂上,頓時這單間裏邊便是涼快了許多。

熊浩的生活本來就困難的,每天隻有兩頓不說,這會兒還要分出一半甚至更多給逍遙子;然後沒什麼力氣的熊浩還要接著去幹活,一不小心還會被拉去打一頓,也不知道那些少爺什麼毛病,老喜歡打他們這些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