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力平第二天一大早就乘船離開南部碼頭,鄭新留下一個班的步兵以及部分炮兵守衛正在建設中的南部市,其餘人則前後分成倆隊,騎兵打頭偵查,步兵和輜重一起上路準備剿滅登陸點南端的一個印第安人小村落。
村落並不大,從南到北的跨越距離不到1000米,村口則是一條小溪,小溪從東向西流淌,滋潤著這裏的居民。
村裏的房屋是常見的印加人石質房屋,個頭非常低矮,想必是缺少勞力的結果。比起其他印第安人更加開明的印加人和阿茲特克人早已學會了種植,被奴役的日子也讓他們學會了使用和製造一些簡單的火槍,現在正是正中午,村口搭建的瞭望塔上依然有幾個印第安戰士拿著火槍在站崗,想來他們在這裏的日子依然不是那麼的平靜祥和。
鄭新拿著望遠鏡在村子所在的山穀高地上仔細觀察了附近的地形,村子所在的山穀呈東西走向,另外兩個方向都是崎嶇陡峭的大山,隻要封住兩邊的山穀出口,印第安人將無路可逃。唯一的缺口是村口的一大片開闊地,因為人手不足的原因,要在這裏形成一定量的火力網至少需要上百人,不過現在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現在正好是下午17點,再過兩個小時,天就會徹底黑下來。那時候,印第安人的防範會降低很多,正是進攻的好機會。
士兵們簡單的吃了幾口幹糧,然後就地休息,等待黑夜的來臨。
......
九月的加州氣候潮濕炎熱,印第安人似乎在舉行著什麼儀式,不大的平地上點起了很大的篝火堆,一大群印第安人帶上常見的羽毛帽子圍著篝火跳起了舞蹈。
點燃的篝火散發出炙熱的火光,將周遭照的透亮,不過也僅限於附近幾十米的距離。遠處的玉米地和兩岸的高山依舊一片漆黑。
時間緩緩溜走,已經到了淩晨。大部分印第安人早就回到了他們的木質房屋或者獸皮帳篷裏去了,隻有極少數的守衛還在篝火邊發呆或者頂著黑眼圈在高高的瞭望塔上犯困。
炮兵班架好陸軍鋼炮之後,鄭新帶著其他的32名陸軍士兵偷偷越過小溪到達了火光暗淡的玉米地裏潛伏下來,為了保證不驚醒印第安人,士兵們還被要求每人嘴上咬上一根樹枝。
“上刺刀。”鄭新小聲的命令到。
士兵們依令行事,從包袱裏取出刺刀,往槍口出一插再一旋轉,最後上扣,這種初級的鋼製刺刀就被安裝在了燧發槍上。
就在這時,“砰”的一聲巨響劃破了整個天際,被火光包裹的陸軍炮彈從天而降,重重砸在了印第安人的房屋頂上,木屑一陣亂分,將幾個聽到炮聲就向外跑的不安分印第安人紮成了刺蝟。
這是鄭新和炮兵班的施強約定好的時間。
“舉槍!衝!”鄭新一聲令下,士兵們立刻以十人為一個基本單位並成三個橫排,逐步向前推進。
一個個如雨點一下砸在印第安村子裏的炮彈驚醒了大部分人,除了少數直接被炮彈炸死或者幹脆被塌掉的房屋壓死的印第安人之外,其他人都在一陣亂吼聲後衝出房屋。
承平已久的印第安人除了能從老祖宗的講訴中依稀聽過這種可怕的從天而降的東西之外,幾乎都對炮彈非常陌生。
火焰不可避免的擴散開來,剛剛被炮彈砸暈了頭的印第安人就在火光的照耀下迅速地組織同伴反抗。女人和小孩則隻能在角落裏瑟瑟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