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天空如同濃稠的墨汁。
一道火紅色的隕石撕開了黑夜,從天而降,變成了一條細線,隕落在了青天城外,偏僻的一個小山坳裏頭。
俗話說,人倒黴的時候,喝涼水都塞牙。
這隕石砸下來,偏偏就落在了羅林的豬背山的三十畝田地裏頭。
轟隆隆!
隕石降落,砸在了玉米田地裏頭,一畝大小的深坑出現,四周圍如同蜘蛛網般的裂痕出現,剛成熟的玉米嘩啦啦地消失在裂縫當中。
砰!
“什麼情況!”
屋頂坍塌,一道紅光閃過,把熟睡的秦啟驚醒。屋頂漏了一大片,屋子搖搖晃晃。
正是深夜,天空亮得像是白天。
“這是天亮了?”
急忙跑出門,在半山腰上的小房子居高臨下,看向自己豬背山的田地竟然沒了一大片!
“少爺啊,這是變天了啊,我們的糧食就這樣沒了阿!”
隔壁柴房跑出來一個滿頭白發的老頭子,自己辛苦半年耕種的糧食一下子沒了,眼淚直接掉下來。
慌張的秦啟急忙指了大坑,“老包啊,我們下去看看還有多少能搶收,挽回損失。”
話音剛落,天空的亮光退散,頓時漆黑一片。老包從柴房提了盞油燈,兩個人急忙下山,來到田地裏頭。
這一圈下來,整個人都不好了。
老包癱坐地上,眼神呆滯,不知所措。
“少爺啊,我老包對不起你啊,明天我要到城裏頭做散工去了。”
說罷,老包便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獨自一人,抹黑地往屋子裏去收拾東西。要離開豬背山了。
十五歲的秦啟,終究變成了孤家寡人。
秦家唯一的仆人,家道中落後仍忠心耿耿跟隨自己的老仆人老包終究是離開了自己。但是秦啟沒有挽留,也不敢挽留了。
老包的老伴在家裏頭養病,因為跟隨自己早就耽誤了治病的好時機。本以為過幾天收了糧就能賣錢去給老伴治病。
但是,現在看來,天降災難,是天要亡我啊。
豬背山的三十畝地,直接讓隕石砸沒了三畝,其餘的莊稼都被沖擊力刮倒了,四周圍一片狼藉,想找到一顆完整的玉米也難。
秦啟回到屋子,坍塌的房子,空滂滂的柴房。米缸裏頭還剩下的一層白米,灶頭旁邊的小袋玉米粉。
此刻,秦啟雙眼紅了,眼淚在眼眶打轉。
這是家裏最後的糧食,沒想到老包離開自己,都沒帶走一粒米,一點報酬都不要。
忠心如老包卻落得如此下場,家中老伴沒錢買藥。
年少的秦啟不知所措,隻得爬回床上,想要睡一覺。就希望醒來的時候,一切都和昨天一樣,老包還在身邊,田地一切安好,等待著收成。
秦啟沉沉睡去,在田裏的深坑之下,一道紅色的亮光升起,微弱的紅光在半空停留良久。忽然,咻地一下,就往破屋子而去。
紅光穿透墻壁,瞄準了秦啟的額頭,一下子沖入腦袋之中。此刻,秦啟注定從一個普通少年變成一個皇朝的主人。
來自天外的力量從靈臺開始,悄無聲息地改變著秦啟的力量。這具孱弱的身澧,正在蛻變。
而秦啟也沒想到因為一顆天外隕石,開啟了自己武者之途。
砰!
大門被一腳踢開,坍塌的房子掉下不少泥沙。
幾兩碎銀砸醒了秦啟,在床邊的男子,繄皺眉頭,臉色不善。還有數人打量房子,一臉的嫌棄。
秦啟:“你們是什麼人!在我家做什麼。”
“你大爺我是燭龍宗弟子馬穀圖,收起錢來,到別的地方找個住的地吧。”
秦啟:“什麼狗屁燭龍宗,這是我的家,你們給我滾。”
話說,燭龍宗乃是五嶽州的霸主,弟子數千遍布數十個城池。名頭響當當,偏偏秦啟住在山裏頭,沒什麼見識,還真不知道武者世界的輝煌。
燭龍宗看這個愣頭青就連燭龍宗都不知道,搖搖頭,馬穀圖扔出了六兩銀子。加上砸醒了秦啟的五兩,就有十一兩銀子了。
馬穀圖:“我們借住幾天,這個價錢如何?”
秦啟隻猶豫了三秒鍾,撿起銀子就往屋子外麵走。男子漢大丈夫,能屈能伸。何況這房子都塌了,住著也不頂用。
雖然如此安慰自己,秦啟咬牙切齒,胸口的悶氣,差點咽不下去。
在屋子裏頭的幾個燭龍宗弟子,在屋子裏頭翻箱倒櫃,就連地麵也被劍劃破,掃滂一圈,一無所獲。
馬穀圖:“夏侯師兄,看來寶貝不在這裏了。”
在屋子裏頭,唯一自始至終沒用勤過手的翩翩公子哥,如同不染凡塵的天仙。
這個名叫夏侯關的男子,便是四個人的小頭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