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可能,就是老夫人明顯的偏袒顧一笑了,可是顧一笑憑什麼得到老夫人一次又一次的袒護?而自己都已經抓到他們的把柄了,難道這些還不夠證明顧一笑那個濺人的本性麼!
“祖母,如今這定情信物都已經露出,他們的奸情也已經成了定局,這對狗男女還有什麼可狡辯的,依筱靈看,顧一笑根本就不配做我們顧家的人!”顧筱靈跪在地上,依舊一副嫉惡如仇,大權在握的神情。
老夫人雖然已經怒到抬手捂著自己的胸口,但還是難以置信的抬眼看著一旁一直以來都不曾為自己聲辯的顧一笑。
老夫人心裏一沉,難不成,一笑這丫頭,真的做出了這種事情,顧筱靈的話都是真的?
顧一笑看著老夫人看向自己,滿眼疑惑和不甘,心裏想,該出的笑話也出夠了,該被議論的話也被說夠了,那麼現在,是到了該自己出手的時候了。
顧一笑在眾目睽睽之下走到顧筱靈身後,伸手從顧筱靈手中一把搶過那個被謊稱定情信物的雪白香囊。
“做的不錯嘛,針腳碼列整齊,不徐不急,但卻有點明顯到不能再明顯的瑕疵,那就是線頭結尾虛草草了事,讓整個繡圖看起來,美中不足。”顧一笑拿捏著手裏的香囊,輕輕看著,似是有意卻又無心。
顧一笑看了眼跪在地上麵色有些微妙的顧筱靈,繼續說道:“繡次香囊之人,在一笑眼裏看來,卻是個曾經女紅工夫了得,堪稱絕妙的女子。”
被顧一笑這麼一說,在場的所有人都若有所思著,似乎都在思索著顧一笑口中那個女紅工夫了得,還是個曾經。
那麼,如此一說......
有人認為,是顧一笑故意這麼說,以掩蓋她自己的手筆,借以推腕自己。
但還有人指出,那女紅工夫了得就是麵前正跪著的顧筱靈,因為顧筱靈可是有第一才女的稱號,於今天看來,算是敗倒在了顧一笑的腳下,確實是符合顧一笑口中的曾經二字。
無論在場的人說什麼,顧一笑依舊麵不改色,似乎正常被顧筱靈故意引起的波瀾,跟她自己沒有半點關係,更不會激起她心裏的半點漣漪。
顧筱靈微微轉頭瞪著一直站在自己身邊顧銀城,從頭至尾,顧銀城既沒有否認也沒有肯定,這讓顧筱靈心中很是擔憂。
但擔憂的事情還是發生了,這時大家便又把焦點轉移到了顧銀城身上,因為整件事情,顧銀城才是事件的主角之一,也隻有他能說出定情信物的真假以及來源。
顧一笑見此,心生一計,趁著大家還未把矛頭真正轉移到顧銀城身上之前,連忙說道:“口口聲聲說我與顧公子私相授受,更是有了此種定情信物,一笑真的不知,是一笑曾經失憶過,還是一笑愚笨,連自己的情郎都不認識,一笑同大家一樣,想知道顧公子當初是如何收到這件信物的?”
顧一笑從容淡定,一字一句,繄繄看著顧銀城的瞳眸。
顧銀城被顧筱靈這麼一看,心下心虛不已,若不是顧筱靈說隻要嫁禍給顧一笑,就能為顧湘琴報仇,如今看來,事情是再瞞不過幾時了,況且,仕途寬明......
顧銀城立馬跪倒在老夫人腳下,顧筱靈一看,立馬起身,指著顧銀城憤恨的說道:“你,真是懦夫,到了這種地步,你連最起碼的承諾和責任都擔負不起嗎?”
顧銀城沒有理會顧筱靈使來的如同刀子般的眼色,他看得出來,真正對此事勝券在握的是顧一笑,不是顧筱靈,如若自己真的還冥頑不靈的幫襯顧筱靈繼續把戲唱下去,或許,從今以後,自己不僅在整個皇城中聲名狼藉,搞不好前途也是承諾過的仕途,也會成為泡影。
老夫人瞳孔一縮,心裏莫名寬慰了幾分,隻聽顧銀城顫抖著聲音,說道:“我顧銀城本心許顧湘琴,奈何佳人已逝,老夫人,銀城心裏實在是悲痛萬分。”
說著,顧銀城抬頭看了眼身旁的顧筱靈,一狠心,繼續說道:“可是自從與顧筱靈深識後,銀城覺得,大丈夫始終不能僅為了佳人而放棄男兒誌在四方的道理,正是因為筱靈,銀城才把從前釋懷,此時的銀城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