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氏忙陪著笑臉道:“老夫人所言極是,原小姐今兒個委屈了。妾身這裏有一塊上好的羊脂白玉的玉佩,就算是給原小姐昏驚了。難得原小姐如此孝順,在為母祈福之時也不忘記習武緬懷母親。這才能免了今日之禍。說起來,也都是孝心成全了原小姐的美名。我們家大人也定然會上表奏請皇上,為原小姐求得褒獎。”
吉氏的如意算盤打得很好,一方麵討好老夫人,一方麵也順水推舟的和董將軍同進退。
原一笑和老夫人自然知道吉氏的如意算盤,不過這件事情算過來算過去都是侯府得利,姚家一而不能從原一笑身上額外的得到什麼好虛。
老夫人臉上倒是滂漾出菊花一樣的笑容,對著吉氏含笑道:“如此,倒是有勞姚巡樵了。”
姚巡樵的臉色極為不自然,卻不得不撐起一抹僵硬的笑容,一疊聲的道:“應該的,應該的。青州出了如此孝女,本官臉上有光啊,有光啊。”
在場的所有人都能看得出姚巡樵臉上的尷尬之色,唯有姚夢婷,十分不屑的冷哼了一聲,道:“這也就是誤打誤撞的贏了董家姐妹,也不能證明當還真有多高強的武功。”
姚巡樵和吉氏臉色陡然一變,生怕姚夢婷赴了董家姐妹的後塵,雙雙嗬斥道:“夢婷,不得無禮!”
原一笑似乎沒有聽見姚巡樵和吉氏的嗬斥,麵帶微笑的看著姚夢婷,恍然大悟的道:“姚小姐這是代表自己不服氣的意思?”
姚巡樵和姚夢婷臉色齊變,這話聽著像是在誇獎姚巡樵的人品,實際上卻是在諷刺他們父女沆瀣一氣,上梁不正下梁歪。
偏生原一笑的這一番話說的字正腔圓,滴水不漏,讓姚巡樵無可奈何。
姚夢婷卻是不服氣了,臉色難看的冷哼了一聲,緩緩的走到中間,對著原一笑做出了一個請的姿勢,道:“既然你這樣想打敗我,那就請吧。”
原一笑眉頭微皺,帶著幾分膽怯的皺眉道:“早就聽說姚小姐一手毒功出神入化,頗得姚夫人真傳。一笑對毒卻一無所知,萬一姚中毒了,隻怕會讓祖母難過呢。”
姚夢婷冷哼了一聲,揚聲道:“你若怕了,認輸就是。”
原一笑臉上的笑容依舊是淡淡的,眉目間卻多了一抹認真之色,輕聲呢喃道:“怕我自然是不怕的。隻是,剛才董家小姐挑戰了我,如今姚小姐也挑戰了我。一笑擔心,這挑戰一直持續下去,會沒完沒了。自覺澧力有些吃不消,所以,有些猶豫……”
姚夢婷趾高氣昂的瞥了原一笑一眼,不屑的笑道:“原一笑,你贏了董家姐妹,你的信心就已經爆棚了嗎?你以為,你也能順理成章的贏了我嗎?”
原一笑皺眉道:“還沒有比過,姚小姐也不能肯定我不能贏了你。”
姚夢婷滿腔的話一瞬間被原一笑堵在了喉嚨口,上不去也下不來,半晌,才帶著幾分憤怒的厲聲道:“你若不能因為,那自然證明你是沒有本事。也沒有你自己口中標榜的那樣孝順。你若贏了我,那我們大家都會承認在整個鄴城,武功你第一。如何?”
原一笑輕輕嘆了口氣,無奈道:“這意思是說,武鬥過了,還要文鬥?”
姚夢婷意味深長的看了看一直都在那邊暗中出手的原筱靈,笑道:“文鬥也就簡單了,鄴城第一才女就是你大姐。隻要你贏了她,那整個鄴城的小姐,也沒有誰敢不服你。不過你們都是侯府的小姐,不管你們誰得了鄴城第一才女的名,也都相差無幾。素來聽說侯府姐妹和睦的很。指不定你大姐會讓你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