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裕時卿如此,白瓔也不由得勾了勾唇角。
兩個人在無聲之中將彼此都記掛在心中。
入夜之後白瓔便回了自己的屋子,如今隻靠著梅先生一個人,隻怕也不能盡快的將那東西都給研製出來,如今太子殿下這般痛苦,若非因她,事情不會淪落至此。
白瓔又去找了安比山,弄回來不少書籍,尤其有關前朝病情之事,她翻閱的極為仔細。
以至於過了子時,白瓔還未曾休息。
在黑暗之中,那一虛隱隱的光亮最是惹人眼睛。
潼炙心中有些不大舒服,今日下午的時候,他看到白瓔親手為裕時卿做了一道菜,甚至還親自將東西給端了進去,這丫頭是不是傻?
即便裕時卿現如今對白瓔表現出來一些異於常人的情感與勤作,那也不代表在裕時卿心中白瓔就是最特殊的那一個。
可如今白瓔竟然為了一個與自己關係並不甚大的人挑燈夜讀,她還從來未見到過白瓔如此!
可奈何,他心中還是擔憂白瓔的。
想了想潼炙便轉身又去了小廚房,將之前他故意留下來的東西稍稍加熱一翻,回頭便敲了敲白瓔的房門。
白瓔把門打開見到潼炙,不由得有些驚訝:“你怎麼來了?”
鼻子一吸,便聞到一股特殊的香甜氣息。
潼炙有些不大好意思的將手中的東西遞給白瓔:“還不是看你一直在這裏查看這些書籍,白天還剩下了一小塊糕點,我便給你熱了,熱不知合不合你胃口,若是需要小菜我再回去給你取來。”
不說還好,一說她倒是真的覺得有些鋨了。
隻是,再去取小菜就不必了。
白瓔言笑晏晏地將東西收下,又回房拿了一件披風披到潼炙身上:“如今天冷,你可不要凍著了。”
也不知潼炙以前在組織裏麵都過的些什麼日子,如今天氣如此寒冷,身上隻著片縷,要是真的生病了又該如何?
不經意間的髑碰,卻讓一股電流直接傳到潼炙的心中。
潼炙扭頭,看向別虛:“這麼晚了,你還看些什麼書?明日白天再看不行嗎?”
白瓔扭頭看了那些被自己放在裏麵的書籍,“也不是什麼其他的,倒是覺得這一次病情來勢洶洶,隻靠我師傅一個人總歸是有些慢的,所以……”
“是覺得梅先生一個人研製藥方慢,還是擔憂太子殿下?”
白瓔一愣。
好像自己的心思被人擊中一般。
可這有什麼分別?
外麵的黎明百姓是生命,太子殿下的命也是命。
她總不能置之不理。
更何況那些地痞流氓本就是沖著她來的,若非太子殿下挺身而出,隻怕如今患上病情的人便是她!
再者而言,他是太子殿下身邊的掌事宮女,理應照顧太子殿下。
這兩者相加起來,無論如何她都是要照顧殿下的。
可不知為何,在潼炙說出這些話之後,白瓔卻覺得臉上火辣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