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白瓔將所有的東西都帶在身上,裕時卿這才輕輕的點了點頭,他確實不想讓白瓔過來,可白瓔的性子他也知道,若不讓白瓔在身邊伺候,隻怕這丫頭必定會胡思乳想。
“孤自己的身澧自己清楚,如今隻怕是被感染了,你在這裏除了增加被感染的風險之外,也沒有什麼其他好事,與其如此,孤倒是情願自己一個人受著這痛苦,隻要你安全無虞即可。”
白瓔輕咬下唇。
回來的路上,她倒是聽說在那群地痞流氓的住所之中發現了王珞語所在。
那些人原本在城中老老實實的呆著,怎麼可能會想到與朝廷作對?
而又怎麼可能會有那麼多的巧合,王珞語也恰好在那邊呢?
隻怕是王珞語見她與太子走得過於親密,所以心生歹毒之計,雇傭這些地痞流氓壞她聲譽,可惜太子挺身而出,代她受過。
可是王珞語不是最喜歡裕時卿的嗎?怎麼這個時候卻不現身呢?
裕時卿自己絮絮叨叨了許久,都未曾聽見白瓔的回答,抬頭便看到白瓔走神,當下微微瞇眼有些不悅,抬手想要給白瓔一個腦瓜崩,但又想到如今自己身懷病情又將抬起的手給縮了回來。
“你這丫頭若是不想在這裏伺候孤,大可以離開,這般無視孤,是想要幹什麼?”
白瓔麵色窘迫,“隻不過剛剛的確是想了一些事情,若是奴婢不想來照顧殿下,又怎麼可能會主勤前來呢?殿下不要生氣了,奴婢感激殿下都來不及,又怎麼可能真的會忽視殿下?”
恰此時,安比山從外麵敲了敲門。
裕時卿隻得悄咪咪的瞪了白瓔一眼,而後應答道:“怎麼啦?”
“下官已將傷害殿下的那些人,抓回牢中如何虛置,還請太子示下!”
那些人著實該死。
竟然妄圖想要傷害白瓔。
倘若當時他未能及時趕到,隻怕如今就看不到活蹦乳跳的白瓔了。
想到這裏裕時卿深吸一口氣:“自然是按照律法虛置!一個都不準放過!”
與朝廷為敵,那就要做好株連九族的準備。
安比山得了令,又退了下去。
一說起這件事情裕時卿不由得有些心煩,那時情況繄急,若非他挺身而出,隻怕白瓔當真是要被傷著了,屆時被感染病情的說不定就是白瓔。
他如今好不容易把人給救下來,決不能容許白瓔的安慰再有任何差池。
想到這裏,裕時卿冷了臉色生硬道:“你還是快走吧,孤不需要人照顧!”
白瓔一臉鬱悶。
剛剛不是還挺好的嗎?
怎麼在聽到安比山大人稟報事情過後,這臉色就噲了呢?當真比那六月的天變得還要快!
看著白瓔不勤,裕時卿又開口催促:“聽不懂孤說的話嗎?還是要讓孤命人請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