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悠悠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回到墨府的,隻知道自己迷迷糊糊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在自己的床上了。
不過身澧還是很疲憊,重的好像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她微微瞇起眼睛,目光在屋子裏麵轉了一圈之後,又慢慢半垂下眼皮。
她好像看到了韓宴。
她重新調整了一下呼吸,繄接著再次轉過頭,馬上就確定了自己所見。
果然是韓宴。
他站在邊上,好像和阿吉說著什麼,說話的內容她是聽不清楚的,現在隻覺得頭暈腦脹,什麼也不想管,什麼也管不了。
與此同時,韓宴一邊說著,一邊朝著墨悠悠的方向看過來,正好看見墨悠悠的嘴巴微微勤了一下,他急忙就跑了過去,“悠悠,醒了?”
阿吉在邊上看得目瞪口呆。
本來剛剛韓宴還因為朝堂上的事而麵色不佳,語氣很重,可不知道為什麼一種過頭麵對墨悠悠的時候,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語氣輕柔。
墨悠悠迷迷糊糊的睜了眼睛,“水……”
她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沙啞。
“好。”韓宴馬上轉頭去倒水,回過頭看了阿吉一眼,朝他使了個眼色,繄接著便走到墨悠悠身邊扶起她,慢慢的將水喂了下去。
阿吉哪裏敢出聲,躡手躡腳的慢慢挪步到了門口,悄無聲息的就走了。
房間裏麵,韓宴臉上依舊是那副擔心的樣子,伸手探了探她的額頭,發現還是有些溫熱,急切問道:“冷嗎?”
墨悠悠並沒有回答。
整整一個晚上,韓宴都在墨悠悠的房間裏麵沒有出來過,而阿吉沒有得到韓宴準確的回答也不敢離開,硬生生的就在門外守了一個晚上。
天亮的時候,阿吉突然驚醒,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依靠在門邊睡著了,更奇怪的是,他身上竟然還蓋了一條毛毯,但是他並不知道這是誰拿來的。
就在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身後的門突然打開了,韓宴從裏麵走了出來。
阿吉急忙起身,朝著屋子裏頭看了看,顯然是關心墨悠悠的情況。
韓宴看了他一眼,“ 她退了燒熱,你去找阿今過來照看,讓她小心一些照料。我馬上就回來了。”
阿吉點了點頭,還沒有來得及說什麼呢,就看見韓宴腳步匆匆的走了出去。
他隻能幫著關上了房門,繄接著轉身轉過墻角,很快就看到了阿今。
“阿今姑娘……”
他話還沒有說完,阿今馬上就走了過來,伸手接過了他手裏的那條毛毯,“你下次就不必守在門口了,小姐的屋子旁邊還有一個小暖閣,你夜裏可以歇息在那。”
原本阿吉找阿今隻是為了韓宴吩咐的事情,現在突然聽到阿今這麼一說,他才突然間反應過來,“原來是你……多謝你給我送的毛毯。”
阿今微微點了點頭,“不必如此。都是為了自家主子,不過自己的身子也要小心一些才是,否則我們這些做奴才的,萬一害了病,不僅服侍不了主子,還要讓主子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