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夫人在院子裏等了好半天,都等不到搜查的消息,心急如焚,可這會兒墨將軍就在自己跟前,又實在不好派人來問。
白淺淺得到消息之後,從屋裏進來,朝著邊上的大夫使了個眼色,大夫會意,馬上改了口風說道:“夫人沒什麼大礙,隻是肝火虛旺,病情才又加重了一些。”
聞言,墨將軍麵上沒有什麼多餘的表情,隻是淡淡說道:“這兩日你就安心休養著,府裏的事物有管家打理,你不必太過操心。”
“我都操心了這麼多年,怎麼還能不操心呢。”墨夫人從邊上白淺淺的反應來看,就知道這次的計劃肯定是失敗了,可還是不甘心,想拉一把墨悠悠,便道:“墨悠悠頑劣,我隻怕我在屋內多呆兩日,這墨府的屋簷都要塌了。”
墨將軍聽了這話,看著有些不太高興,“有我在,墨府不會塌的。你就如此不喜墨悠悠?”
“不是我不喜,隻是她做得過分……”墨夫人實在是一個感性的人,見墨將軍這麼說,她有些委屈地看著他,“你何以不信我?是不是墨悠悠在你麵前說了什麼?”
實際上回來的這兩天,墨將軍忙於整頓軍中事務,根本還沒來得及看墨悠悠一眼。
他對墨悠悠改觀,完全是因為男主的話,以及聽說墨悠悠在武舉時表現英勇,心裏倍感欣慰。
墨夫人這句話簡直就是往刀口上撞。
墨將軍的臉色一下子就沉了下去。
白淺淺見勢不妙,急忙上前解釋道:“姨父,這到底也怨不得姨母,前兩日大姐送了一碗餿飯過來,別說是姨母了,淺淺都看不過去。”
“餿飯?”
“是啊,這整個院子的人都能清楚瞧見呢。”
經過白淺淺這麼一說,墨將軍才不免多看了墨夫人一眼,墨夫人卻故意傲蟜起來,哼了一聲,轉過身子去,不搭理他了。
墨將軍性子耿直,也不是那種會哄騙的人,隻道:“你放心吧,這事兒,我一定會查清楚的。”
說完,就直接離開了屋子。
白淺淺偷偷跟在墨將軍身後,眼見著他出了院子之後,才回首去看墨夫人,露出一副自責的樣子,垂眸道:“姨母,您受苦了,這回算是淺淺考慮不周,讓姨母白白受罪。”
不僅沒有解除墨夫人的禁足,連墨悠悠都沒有拉下水。
因著白淺淺這般主勤認錯,墨夫人自然而然也不好怪罪,澧諒道:“此事本就怨不得你,隻怪那墨悠悠太過狡猾。”
“姨母放心,至少,今日在這餿掉的飯菜上,墨悠悠是賴不掉的。”
她就準備著,想看墨悠悠的笑話呢。
墨夫人聽了,這才微微一笑,“是,她大概沒想到,竟然會疏漏了這一點。”
而這個時候,墨將軍果然是朝著墨悠悠的院子過去了。
沒想到墨悠悠早早就聽到了風聲,泡了一盞茶出來,等候在屋子外麵。
快步朝自己走來時,他還是印象中那般父親的模樣。
高大威猛,卻也冷漠不近人情。
她在這破落的小院子裏麵住了這麼多年,他雖然知道,可一直視而不見。